文章转载，战锤段子型故事介绍，非正式设定。感谢忠孝两全曼光头，原地址请搜索文章或译者[emot=zt,5xatxm9cd7ikcqy/]

小丑？双面人？蝙蝠侠！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该小心，以免自己也变成怪物。如果你凝视深渊足够久，深渊也会凝视你。”——弗里德里希·尼采

“猎杀人类是世上最刺激的狩猎，那些猎杀武装人员并从中获得乐趣的人，此后将不会对其他任何事情感兴趣。”——欧内斯特·海明威

“是的，我想要变得冷酷无情！让他们一次尝尽恐惧的滋味。因为只有通过恐惧，我才能改变这个世界。”——“穿刺公”弗拉德

“哦，你以为黑暗是你的盟友吗？你充其量只是适应它而已。我生于黑暗，被它塑造。直到成年以前我从未见过光明，而到那时，它对我来说除了刺眼之外毫无意义！”——贝恩，《黑暗骑士崛起》

“知道我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吗？这么多年？恐惧。令人恐惧的暴力场面。有人偷我的东西我就砍掉他的手。谁出言不逊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谁敢反抗我我就砍下他的脑袋再把它插在长矛上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才是能维持秩序的东西。恐惧。”——“屠夫”比尔，《纽约黑帮》

康拉德·科兹是第八军团-午夜领主的哥特风发癫基因原体，又称暗夜游魂、最终审判、夜之王、壳子、太空蝙蝠侠、青翼蝠王、科拉克斯emo版、更酷的康拉德，基本上就是一只特大号的狂笑&闪点蝙蝠侠，一名正直的义警、一位无情的杀手、一个饱受精神折磨的恐怖分子，力求通过恐惧维持秩序。作为一名潜在的灵能者，他从有意识的那一天起就饱受关于未来的恐怖幻觉的折磨，这些清醒的梦魇时刻纠缠着他，从摇篮直到坟墓。科兹是典型的悲剧人物，他预见了荷鲁斯之乱的发生却遭到兄弟们的斥责和冷落，最终他任由刺客杀死自己，因为他痛恨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所变成的样子。就实际表现而言，科兹可能是最酷炫的叛徒原体。

谁会不喜欢蝙蝠侠呢

早年经历

康拉德·科兹在被混沌诸神拐走后降落在了矿业星球诺斯特拉莫（Nostramo），虽然从生态环境上看这里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死亡世界，但这颗星球却非常不适合人类居住：黯淡的恒星和工业烟雾窒息了大气层，整颗星球都笼罩在人造的永夜之中，空气和雨水皆因污染而呈酸性，巢都的过剩人口只能靠极高的凶杀率来自我迭代。诺斯特拉莫因其地壳中含有大量天然精金而被视为不可多得的重要矿区，当地人会将开采出来的精金运往其他星球，通过出售这种极其稀有且耐用的金属获取巨额财富，然而所有这些财富最终都会集中到腐败的上层阶级手中。受雇于各大门阀的犯罪团伙在巢都中划分势力范围，当地原有的文化早已被一种奇怪的帮派&封建相融合的制度所取代。

欢迎来到哥谭！

诺斯特拉莫或许是最不适合一名半神婴儿成长的地方，虽然其他原体的家园世界也拥有同样糟糕甚至更恶劣的生活环境，但至少那些困难都来自人民群众之外——莫塔里安的家乡巴巴鲁斯约等于一只星球级煤气罐，但巴巴鲁斯人始终团结如一，当莫塔里安带领他们反抗暴君时这种团结感甚至更加强烈；圣吉列斯所在的巴尔就像是一座烧毁的核反应堆，但巴尔人依然富有同情心并将圣吉列斯视为自己的同胞。真正让诺斯特拉莫成为地狱的，正是它的人民。由于精金贸易受到上层阶级的严格控制，诺斯特拉莫的绝大多数人口长期陷于赤贫，被迫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就连杀人分食这样的行为都已经习以为常，这里的人早已失去了良知。

阿卡姆之城

科兹悲催的人生始于他悲催的降落方式：虽然其他原体的太空婴儿车大多也是以迫降的形式砸在星球表面，谈不上舒适，但只有科兹的降落舱直接凿穿地壳（GW你还记得这颗星球的地壳富含精金吗？），把年幼的原体一路送进了地下深处。小科兹就这样在他的蝙蝠洞中醒来，只不过洞里其实没有蝙蝠，甚至没有任何生物，只有深层基岩和地下水。为了生存，科兹只能在黑暗中寻找离开地底的道路，等到他终于筋疲力尽、饥肠辘辘地来到地表以后，他杀死并吃掉了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活物——路过的诺斯特拉莫人。

爱吃，好吃

作为原体，科兹可以通过吞噬脑组织来吸收生物的记忆，而他这辈子的第一顿饭显然没有放过任何嚼一嚼就能咽下去的部分。从死者的记忆中，科兹看到了一个破碎、恐惧、自私、无情的个体以及无数像他一样的人。人性本恶，这就是人类给科兹留下的第一印象。更糟糕的是，与他的兄弟们不同，小科兹日后并没能遇到一位养育他的人。因为在诺斯特拉莫没有人会想要收养一个孩子。他被迫独自长大，能找到食物的时候就吃动物和垃圾，找不到就吃人。他吃的人越多，吸收的邪恶记忆就越多，他也就越发确信人类的卑劣和残忍。随着年龄增长，科兹对诺斯特拉莫人的厌恶也与日俱增，直到他决定亲自出手整治这一切。

物理意义上的“亲手”

黑暗骑士

起初，科兹的思路很简单：犯罪者杀无赦。这是既能惩罚罪犯又能确保他们不会再犯的最简单的方法，毕竟诺斯特拉莫没有监狱也没有执法人员。而且作为原体，杀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少年科兹经常吃掉罪犯的大脑来获取他们的记忆，从中得到其他罪犯的信息，了解团伙成员、藏身之处和潜在的防御手段。随着失踪的罪犯越来越多，黑暗的街巷间传起了神秘的流言：有一个神秘人在追杀犯罪分子，他无影无踪、无形无声、行动迅速而果决，人们称他为暗夜游魂（BATMAN）。黑帮开始试着派人追捕他，但结果往往是整支猎杀小队仅余一人生还，被挖出双眼的幸存者将带回血腥的信息：“我来找你们了。”

蝙蝠侠，但是毫无底线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科兹似乎从未想过要参与诺斯特拉莫的权力斗争，他没有组建帮派或是与腐败贵族结盟，他只想惩戒犯罪，但这件事于他而言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他变成这颗星球上所有权贵的敌人。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帝皇在创造原体时就为他们各自预设了一套行为逻辑，好让他们服务于某个特定的目的。例如黎老六的设定是忠诚的护卫与处刑者、罗老七则是帝国的建筑师、基十三将成为国家的行政总长等等。而科兹的角色很可能是帝国的最高执法者，事实上在大远征时期他也确实有过一个很酷炫的外号：“最终审判（The Last Judge）”。

特警判官Ultra Pro Plus版

也就是说科兹很可能被预先植入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罪恶”的概念，就好像佩图拉博天生就拥有海量知识一样。然而，独自成长的科兹并不理解正义为什么重要，也不知道如何实现正义，他只知道犯罪是“罪恶”的，而“正义”就是要惩罚“罪恶”。需要指出的是，诺斯特拉莫根本就没有法律，所以那些被科兹杀死的罪犯严格来说并没有违法，科兹做出判断的依据全部基于他自己对善恶的固有理解。此外，他似乎并不理解犯罪有轻重之分，进而也就也无法理解不同的犯罪行为应该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无论小偷小摸还是杀人越货，在科兹眼里都只有死路一条。他仿佛被预编程去寻求正义，却只拥有对“正义”最肤浅的字面理解，结果就是只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死刑！全部死刑！”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科兹开始意识到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杀死罪犯并不能降低犯罪率（布鲁斯·韦恩点赞）。他本希望自己的杀戮能震慑其余罪犯，但他们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起初他无法理解原因，但过了一段时间以后，答案逐渐明朗：诺斯特拉莫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生存而犯罪，大家只把他当成是这个满是凶手的星球上的另一名凶手。诚然，他比普通人更强更快更猛，但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大多数诺斯特拉莫人来说，生活给他们的选择只有犯罪或死亡，至于是死于饥饿、凶杀、还是被一个两米多高的怪人手撕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至少犯罪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就是你去超市给孩子偷奶粉？”

不幸的是，这个发现并没能让科兹理解到并非所有犯罪都一样，因此也不应该一味采用相同的惩罚方式。恰恰相反，他得出的结论是：他的杀戮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原因是人们对他还不够害怕（布鲁斯·韦恩皱眉），既然人会为了生存而犯罪，那么他将让犯罪的下场之恐怖以至于连生存本身都变得毫无意义，他要成为一个无比可怕的存在以至于人们宁愿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人饿死也不愿招来他的怒火。这种策略其实也包含了一丝简单的实用主义，因为科兹敏锐地意识到，面对一颗拥有数百亿“罪犯”人口的星球，即使是他也需要比双手更致命的东西才能赶在宇宙热寂之前杀死足够多的人来真正影响犯罪率。如果他想让诺斯特拉莫变得井然有序，就必须以某种方式劝导这里的人自愿放弃犯罪。

“劝导”

罪与罚

自此，科兹开始以一位原体那超乎常人的头脑所能想象到的最恐怖的方式对目标施以令人头皮发麻的酷刑。腐败的权贵阶层一一失踪，血肉模糊尸体出现在政府大楼，只有面部尚可认出人形，以便公众可以一眼认出他们；臭名昭著的罪犯横尸街头，或开膛破肚或被穿刺在工厂的避雷针上；犯过“罪”的人血流成河，尸块甚至堵塞了雨水口。而且他显然将自杀也视为一种罪行，有时会赶在人自杀前出现在他们的住所并将对方折磨致死以示威慑。有一说一，诺斯特拉莫的大部分民众都是法外狂徒，毕竟这是一个在字面意义上人吃人的世界，因此即使他知道要论罪处罚，这里的大多数人面临的也依然是死罪。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超智能生物在分配他心中的“正义”时似乎根本不在乎各种“罪恶”的细微差别。

诺斯特拉莫尸景房

更可怕的是，他这种做法居然真的奏效了。仅仅一年之内，科兹就将自己的家园巢都——诺斯特拉莫五号——的居民吓得屁滚尿流，犯罪率几乎归零。毕竟如果你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躲在紧闭的房门后瑟瑟发抖上，那你大概也没什么时间可以跑出去犯罪。所有人都自觉实行了宵禁以尽量减少被太空蝙蝠侠虐杀的机会，母亲们开始用“暗夜游魂”恐吓小儿止啼，如果这样的生活气氛也未能让你在犯下恶行前三思，那么也许剥皮、开膛然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能让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警醒。

下辈子注意吧

无论是这个星球上最凶狠的黑帮头目还是最有权势的腐败政客，他们被杀的方式和最卑贱的小偷一样野蛮可怖，没有人能从科兹的狩猎中逃脱。犯罪集团和星球贵族（通常是同一伙人）一直在试图找到并杀死这个神秘的义警，但无论他们派去的人手有多少、装备有多精良都无济于事，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科兹用越来越有创意的方式全部虐杀，直到没有人敢继续尝试为止。

喜欢吗？今晚就到你家门口

精神障碍的早期阶段

在诺斯特拉莫长大对科兹的精神造成了严重创伤，孑然一身的成长经历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身边从未有过类似朋友或家人的存在则导致他对人与人之间的积极关系毫无概念。另外还有一个更糟糕的问题加剧了他根深蒂固的悲观主义——康拉德·科兹其实是一名非常强大的灵能者，他的天赋大多以预知未来的幻象的形式显现，这些幻象无比精准、细节丰富，但内容几乎都是在给定情境下最恐怖、最暴力的未来。这种能力使得人们几乎不可能对抗他、伏击他或躲避他，而这些幻象如此频繁且剧烈的显现使得科兹的所有行动几乎都围绕着它们展开，让他不断拼命试图避免或者至少是减轻他所看到的任何不利后果。

原体级噩梦

不幸的是他几乎从未成功过，他所看到的幻象总会以某种残酷的方式变成现实，这让他对生活的态度变得极端消极，认为一切的结局业已注定并且必定走向最坏的结果。极少数情况下，科兹会看到比较积极的预兆。例如有一次他阻止了两个男孩袭击一个女人，他杀死了第一个男孩，然后和另一个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最终将其逼入绝境。当他准备杀死第二个男孩时，他看到了一个幻象，幻象中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杀死男孩，而是给了对方一个活命的机会，由此导致了两种结局：第一种是男孩变成了科兹的追随者，帮助他在诺斯特拉莫组建了一支治安维持团体；第二种是男孩捡起地上的刀刺伤科兹并逃走了，民众从此知道“暗夜游魂”也会受伤，因此不再像以前那样畏惧他，犯罪率再次飙升，他被迫杀死更多的人。

不难猜他的选择

但凡科兹的成长经历正常一些，这些更加光明、哪怕仅仅只是不那么悲观的幻象都可能促使他为诺斯特拉莫带来真正积极的影响。但诺斯特拉莫人的本性早已污染了他的世界观，他在这座星球级罪恶之城中独自长大，他的经历告诉他事情一定会向着最坏的方面发展。所以科兹选择杀死那个男孩，因为他认为微乎其微的积极可能性并不值得冒险。然而在杀戮之后，他注意到幻象中的那把刀似乎离得太远，男孩根本就够不着。这令科兹感到困惑不安，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可能犯了错，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疑虑，说服自己一定是错过了幻象中的某些细节，因为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幻象会出错。这个故事暗示着科兹有时看到的“光明未来”实际上才是真正的未来，但他却选择忽视那种可能性。

“不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圣吉列斯也有类似的预知能力，但大天使看到的未来显然没有科兹这么黑暗压抑，或许科兹的预知能力在穿越亚空间时被混沌诸神污染了也说不定。这些幻象还导致科兹会“预先处罚”那些还没有犯罪的人：上文中那两个被他杀害的男孩其实还没有袭击那个女人，他只是预见到他们会动手（实际上他们确实也只差半秒钟就要动手了）。在现实中，即便一个人有确凿的犯罪意图，但只要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开始实践，那么就不构成犯罪，不负刑事责任；即便已经进入犯罪准备阶段也只能算预备犯，按法应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按已犯罪论处。但科兹显然懒得做这种区分，在他眼中想要成为张三的人与张三无异，而所有张三的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蝙蝠侠一个不杀，科兹一个不留

诺斯特拉莫的恶劣环境、毫无节制的虐杀行为以及关于未来的恐怖幻象逐渐在科兹脑海中创造出另一个人格。长期沉浸在鲜血和内脏中让他的一部分内心开始享受起杀戮与折磨而不顾任何更长远的目标。刚开始，科兹还能设法控制住这些黑暗的冲动，但随着他对罪犯的虐杀在范围、规模和创造力上不断升级，这股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最终催生了他的第二人格：暗夜游魂。这个称号最早是诺斯特拉莫人给他起的代号，但科兹自己在真正陷入疯狂的很久之前也开始用这个绰号来称呼自己。

疯批人格诞生

区分科兹双重人格最简单（且最符合设定）的方法是：在大远征期间，暗夜游魂基本上是科兹主人格的附属品，直到大远征接近尾声，暗夜游魂才真正开始作为一个独立人格显现。简而言之，直到诺斯特拉莫被摧毁之前，只要哪天心情不好，科兹就会变成暗夜游魂，而后面随着时间推移，他心情不好的日子越来越多……不过，尽管科兹憎恨人类并且越来越渴望杀戮，但他似乎能意识到自己不该享受虐杀，所以他偶尔也会感到羞耻和罪恶感，虽然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不能享受自己的“工作”。也就是说，尽管科兹是个行为极其残暴的反社会双重人格精神变态，但他并非全然没有社会道德感。

反思了，但不多

恐怖统治

在遏制犯罪方面取得进展后，科兹更加坚信通过恐惧来维持秩序的正确性。他认为自己承担起这邪恶的重担是为了让人民免遭毒害，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可鄙但却高尚，更重要的是它确实取得了成功。适逢其会，科兹召见了少数幸存下来的贵族——坏人，但还有那么点良心——让他们自己选择：服从或惨死。至此，“暗夜游魂”终于走出黑暗，成为了五号巢都无争议的统治者，不久后他又向其他巢都的贵族暗示自己会对任何不守规矩的人进行不定期家访，仅这一句话便让所有巢都的首脑主动向他俯首称臣。这也使他成为了唯一一位单枪匹马、仅靠武力威胁便征服了整个星球的原体。

别误会，他其实没有那么长的爪子...吧？

出乎预料的是，科兹其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统治者，他在制定政策时无可挑剔的严谨并且出人意料的温和，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学习自己所需要的一切知识，他作为仲裁者的公正即便是其他原体也要自愧不如。然而，一旦他听说在自己的领地内有任何不公的迹象，他便会离开宫殿亲自抓捕罪犯，之后再在全球直播中将他们折磨致死——他要求所有公民都必须拥有视频设备——以向所有人展示犯罪的下场。这套将仁政贤明与野蛮暴行相结合的执政方法为诺斯特拉莫带来了全新的黄金时代，精金出口量直线增加了两倍，而且与之前不同的是，科兹治下的经济繁荣惠及了诺斯特拉莫社会的各个阶层，曾经贫困到不得不以邻居为食才能生存的普通民众如今得到了自己做梦都不敢奢望的财富。

仁！君！

然而，诺斯特拉莫人虽然获得了和平与秩序（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尽管大多数人的物质生活取得了难以想象的改善，但每个人都生活在对死亡的极度恐惧之中。正所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人们虔诚地监督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因为没人知道自己所说所做的一切是否会被解读为犯罪，大家相互慷慨解囊并非出于无私，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害怕拥有比别人更多的物质财富继而引起“暗夜游魂”的注意。尽管科兹为诺斯特拉莫带来了秩序与繁荣，但他却被绝大多数人所憎恨：他的惩罚实在太恐怖了，以至于普通人类一想到他的存在就根本不可能唤起除恐惧之外的其它情绪反应，而这将在未来带来可怕的后果。

“？大胆？”

如果科兹能学会将权力下放给由当地人组成的执法机构，或者是偶尔选择一下自己预知中出现的“美好”选项并对一些罪犯施以怜悯，他的统治或许会更加完美。但可悲的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类似的选择。他对人类的整体评价太低，因此不敢将“正义”委任给其他人执行。正如日后在对多恩进行的一次相当狭隘的“展示”中所表明的那样，科兹认为人类只能通过恐吓变得守序，失去畏惧之心的人类就会像他在曾经的诺斯特拉莫所看到的那样行事，对任何比自己弱小的人施以任何可以想象到的暴行。

法家思想带头人

大远征

就在科兹接管并开始统治星球后不久，帝皇的大远征抵达了诺斯特拉莫。帝皇的到来是诺斯特拉莫历史上预言已久的事件，据说它最终将带来这个世界的末日。帝国舰队驱散了长期笼罩着诺斯特拉莫的雾霾，当场闪瞎了一批从未见过太阳的当地人，而在帝皇及其随行人员——包括罗格·多恩、费鲁斯·马努斯、洛嘉、福格瑞姆以及他们各自的星际战士军团——着陆后步行前往科兹宫殿的路上，黄老汉所散发的光辉是那样耀眼以至于又闪瞎了不少直视他的路人。帝皇在粗略检视了诺斯特拉莫之后对康拉德取得的成就相当满意，毕竟从表面上看，诺斯特拉莫简直就是社会秩序&经济效率的典范。

哥谭市经济是不错

但帝皇并没有时间深入研究科兹取得成功的方法，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这颗星球上的每个人几乎都生活在恐惧中。当代表团抵达宫殿时，科兹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了，然而他突然看到了一连串幻象，并且是他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所有幻象中最剧烈、最清晰的一次——他看到了他的兄弟们、他自己以及帝皇的结局，而帝皇所面临的未来之恐怖以至于科兹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尖叫，如果不是帝皇及时出手阻止他差点就要挖掉自己的双眼。大E用灵能抚慰了发狂的儿崽，让幻象慢慢消退，科兹也逐渐平静。“康拉德·科兹，平静下来，因为朕已来此，为了接你回家。”“那并非是我的名字，父亲。我是暗夜游魂，而且我非常清楚你到底为何而来。”

父爱体验券

回归后的科兹被交给福格瑞姆进行入职培训，以尽快学习指挥作战的必要知识并成为第八军团的合格领导者。尽管福美凤的性格和言行举止与科兹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但他却是所有原体中唯一真心试着想和科兹交朋友的，这一点深深打动了孤独老八。科兹日后在不同场合中多次提及三哥的真诚相待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并指出当父皇来接自己时，在帝皇的一众随行人员中只有福格瑞姆愿意正视他。

有理由相信是福根教会了科兹如何洗澡

不过科兹对福格瑞姆感兴趣其实还有另一个秘密原因：在诺斯特拉莫的那次剧烈幻象中，他没看到有任何暴力事件发生在福格瑞姆身上。实际上，那段幻象一反常态地模糊，他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见“蠕动和窃笑”的声音。科兹对此十分困惑，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费鲁斯被砍头而多恩则被撕碎。事后来看我们知道这是因为福老三将来会成为恶魔亲王，因此从传统意义上来说他无法死去。“蠕动和窃笑”当然是在暗示美凤的新躯体以及他最终会侍奉色孽。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洛嘉也在场，他后来也成了恶魔亲王，但科兹在幻象中似乎看到他死的很惨——要么是科兹对幻象的解读出了问题，要么是科拉克斯以后真的会抓到秃头预言嘉然后慢慢啄死他。

第八军团早在原体回归之前便已经是帝皇施行恐吓战略的重要工具，许多理念都与科兹不谋而合，因此父子相认的过程无比顺滑。面对负隅顽抗的敌人，第八军团会采取连第十九军团-暗鸦守卫都为之欣慰的渗透作战方案，潜入敌后并使用一切手段削弱对手，包括但不限于破坏补给线、对食物和水源投毒、破坏通信和基础设施、暗杀关键军官。但真正的乐子要等到全面进攻开始以后。一般来说，午夜领主的攻击会伴随着极为野蛮、恐怖且富有戏剧性的暴行，以至于敌人会因心理崩溃而无法采取有效抵抗，并在战后对帝国占领军完全服从，根本不需要派遣额外的治安管理部队。

简而言之就是彻底打服了

科兹还注意到，他的军团所激发的恐惧往往会让敌军精心制定的作战计划变成废纸。莱昂·庄森曾说过“没有任何计划能在与敌军接触之后原样执行”，而科兹则对大哥的理论做了一些延展——只要恐吓行动足够吓人，那么敌军还没等接触第八军团就会不战而降，遑论什么作战计划。例如在一次平叛行动中，科兹直接潜入叛乱总督的官邸将对方虐杀，然后通过电台向全城直播总督女儿的惨叫声长达三个小时，直到叛军投降。帝皇对第八军团的定位不仅仅是对外征服的军团，更是一支对内的执法部队，向所有人展示背叛帝国的下场。随着时间推移，仅仅午夜领主即将降临的消息就足以让一整个恒星系立即缴清所有税款、停止一切非法活动、清空所有瑟瑟内容、严查并处死任何异形或异端分子。

你自己体面，或者八爷替你体面

尽管第八军团所践行的恐怖主义行为令人发指，但它们确实有其实用价值，这一点在康拉德和军团一连连长赛维塔的一次对话中得到了较好概述。当原体问到为什么军团需要公然做出恐怖行径时，一连长答曰是为了以杀止杀。科兹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并补充说恐惧其实是一种非暴力武器，可以在不发生战斗的情况下制服敌人，而这才是他战略思想的最终目标。因此，午夜领主最常采用的战略便是集中力量对敌方某处人口密集区域进行突破，随后展开大屠杀，恐吓其余地区的居民投降。即便是极度反对杀害平民的伏尔甘也不得不承认，科兹恐怖袭击造成的平民伤亡人数实际上远少于其他军团在常规进攻中造成的“附加伤害”，并且这种战略还能大大减少对当地工业设施的破坏，让帝国直接获得一颗可以立即投入生产的新星球。

“因为他善”

科兹及其军团依赖恐吓战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对人类的鄙夷。他在许多场合都表达过自己对人类这个物种的厌恶之情，他认为人类是软弱的、残酷的、自私到病态的、没有内生道德感的可悲造物，根本不配得到仁慈或同情。在他看来，人类只有通过不断的恐吓才会变得守秩序、只有生活在对自己生命或财富是否能够延续到明天的恐惧中才能表现的文明一些。或许科兹天生的正义感的确使他产生了“牺牲小部分人以保全大多数人”的概念，但这种观点已经被扭曲成了“为防止这些虫豸做出更不堪的行为并导致其大规模死亡，必须先杀鸡儆猴”。

但效果是一样的

然而随着大远征的持续，问题出现了。与其他军团一样，第八军团的兵员补给主要来自原体的家园星球，但在科兹离开后，诺斯特拉莫很快便回到了腐败、犯罪和绝望之中。由于科兹一直坚持独自负责所有执法工作，诺斯特拉莫根本就没有警察，他走后也根本没有人对执法感兴趣。科兹本来的想法是只招募老家最优秀的人才——那些能够理解恐惧不是目的只是手段的人——来让军团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但由于缺乏监督，诺斯特拉莫剩下的贵族阶级很快便找到了规避法令的办法，真正的优秀人才全被留在了权贵集团和当地黑帮手中，送去军团征兵办的则是另一批身强体壮的适龄者：这颗星球上最凶狠的壮年罪犯。

自食恶果了

罪犯成为了第八军团最常见的补充兵源，他们根本不是那种会听取科兹高尚理想的人。不仅如此，腐败的星球政府还故意把帮派中最恶劣、最忠心的那些人送去改造，以便让自己的手下获得超人般的力量并在军团内占据一席之地。诺斯特拉莫的帮派文化开始逐渐蚕食午夜领主，军团士兵为娱乐而非恐吓对平民进行虐杀的事件变得越来越普遍，而科兹用他唯一知道的方式处理了部下违法乱纪的行为：公开处刑。但这件事的设定其实漏洞百出，因为在科兹回归之前第八军团就已经充斥着泰拉最糟糕的犯罪渣滓，诺斯特拉莫的罪犯无非只是从一个贼窝来到了另一个贼窝，按理说根本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影响。同时这也让人纳闷儿，为什么帝皇会故意用他能抓到的最邪恶的人组建一支星际战士军团？

真·全员恶人

无论如何，科兹发现自己的军团在肆无忌惮的暴行中日益堕落，他对酷刑的禁令（是的，他其实明令禁止毫无意义的折磨）正在被无视，于是他亲自对此事展开调查。结果他震惊地发现午夜领主已经病入膏肓，作恶者的数量多到如果杀光他们会使军团无法运作，根本无从下手。更糟糕的是，他的幻象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程度越来越剧烈，其中一次导致他发生比以往更严重的癫痫发作，在勉强将房间里的所有人（至少他以为是所有人）都赶走后他才屈服于幻象，但等他恢复意识时，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军团智库的尸体。科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就是凶手，而这名倒霉的智库则是他所杀的第一名无辜之人。这件事严重打击了科兹本就不太正常的精神，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了杀人犯，和那些被他杀掉的罪犯一样罪孽深重。当然，这起事件完全是意外，但科兹的正义观黑白分明得就像斑马屁股一样。

“我不干净了”

之后，科兹打算先从源头上解决新兵招募的问题，但在得知诺斯特拉莫已经再次沦为充斥着渣滓的悲惨世界之后，他实际上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于是打算找兄弟们讨论一下。他唯一真正信任的兄弟是福格瑞姆，但当时无法取得联系，而其他原体在心不在焉地听完他的问题后第一反应是大肆批评。讲真这不能怪大家对他太过疏远，毕竟科兹总是遮遮掩掩——他在幻象中看到了帝皇命人杀死自己而帝国将被内战撕裂，他知道绝对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幻觉”。只有福格瑞姆知道老八心里的秘密，因为科兹在他面前剧烈发作过一次幻象，当福格瑞姆出于关心询问科兹到底看到了什么时，几近崩溃的蝙蝠侠把一切都告诉了三哥。

三哥听了也害怕

老三闻之自然惊恐万状，立刻安抚八弟说父皇不可能下令弑子、帝国也不可能沦落到内战的境地，而冷静下来的科兹则顺着福格瑞姆的话说，表示自己只是看到了一些不值得被记住的幻觉，大家把这件事忘了就好。但科兹当时显然不知道福根的嘴就跟拜登的屁股一样兜不住，他自己也没有足够清楚地表明想要隐瞒这件事。总之，科兹想要向兄弟们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诺斯特拉莫政府一直在故意将星球上最恶劣的罪犯送给他作为新兵，由此导致他的军团已经不可挽回地堕落，如此，他或许可以得到父皇的支持以重建军团。然而当他设法收集到所需的证据并准备向兄弟们展示时，灾难忽然以罗格·多恩的形式降临了。

风纪委员驾到

科兹当时正在监督处决一批战俘，罗老七突然跑过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着老八就是一顿教育，对他的行事方式提出异议，宣布通过恐惧实现和平绝不是帝皇的本意，而且帝国的长期稳定不可能建立在恐吓之上。科兹听完后转身就给一名囚犯手里塞了一把枪，然后命令手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杀死这名囚犯，说完他就拉着囚犯的手将枪抵在了自己下巴上：“来，杀了我。”刚开始，囚犯拒绝了，但当科兹向他保证杀死自己不会受到任何处罚以后，这名囚犯决定趁科兹转身时向原体背后放枪。结果爆弹被盔甲弹开，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科兹回头秒杀了囚犯。

你看我就说吧

科兹试图通过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一旦消除对后果的恐惧，人们就不会再保持忠诚。但他其实啥也没证明，因为他的测试对象本来就不是忠诚的帝国公民，而是刚刚被帝国征服了家园、即将被处决的本地人。反正也要死了，没什么可失去的，还不如向“入侵者”报仇试试。但这并不是说多恩的论点就不那么愚蠢了，毕竟帝皇本来就是要让科兹和他的军团成为恐惧的化身，去处理那些无法用传统方法平定的敌人。归根结底，整件事其实就是一对傲慢的兄弟打死都不愿向对方让步。

然后差点儿真闹出人命

事情到这里，如果多恩的情商能更高一些，他可能会选择把嘴闭上让科兹爱咋咋地，又或者他可以试着告诉老弟：虽然恐惧可以强制服从但永远无法带来忠诚，无法区分两者将给他带来麻烦。可悲的是，罗老七的社交技能可能还不如一头蚁牛，而他的性格就跟地雷一样：摆在一旁老实巴交，一旦受力立刻炸毛。因此，为了赢得这场争论，多恩立刻就出卖了福格瑞姆，表示老三已经将科兹那些大逆不道的妄想内容告诉了自己，斥责科兹是在妖言惑众。讲真，多恩曾经在诺斯特拉莫亲眼见过科兹幻象发作直接抽过去的样子，但他依旧认为科兹这次的预言是胡说八道，所以要么是福根没告诉多恩老八这次又抽了，要么是多恩压根儿不关心老八抽不抽以及预言的内容准不准，他的脑子就跟他修的工事一样油盐不进。

他你还能指望啥

就在科兹因福格瑞姆的背叛和多恩的傲慢而愤怒不已时，他的灵能癫痫病也在这个完美的时机突然发作。等到科兹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正在掩面哭泣，眼前则是倒在血泊中的多恩。要不是多恩命硬的像块石头，泰拉抗压王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就像他上次发作导致一名智库丧命一样，科兹根本无意伤害多恩，他在幻象发作期间完全处于断片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连昏过去时都摆着一副臭脸，不愧是你，多恩

科兹随后因攻击自己的兄弟而被软禁，刚开始，科兹还只是老老实实地等待老爸抽出时间处理这件事，然而在读完一副从老家拿来的塔罗牌之后，科兹不知从中看出了什么，一拍桌子“去TMD我要回家！”就直接徒手拆掉了关押自己的房间，顺便还手撕了几名被派来监视他的第七与第三军团的终结者战士，扬长而去，召集军团舰队接上自己，驶向诺斯特拉莫。

科兹是塔罗牌深度玩家

如前所述，诺斯特拉莫的整个法律和秩序体系都建立在科兹本人的震慑力之上，他未曾采取任何措施以将诺斯特拉莫重建成一个正常社会，这个星球的基础设施、教育体系、医疗体系和民政服务在他执政期间没有得到任何实际改善，而他本人拒绝承认这些问题。诚然，诺斯特拉莫人的生存条件在科兹的统治下得到了翻天覆地般的改善，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改善后的生活根本配不上忍受被一个难以预测的怪物所统治。而且科兹的恐吓效果可能有些做得太好了，以至于在诺斯特拉莫根本没人真正思考过在他的虐杀行为背后是否有什么潜在目标，大多数人根本不敢去揣测暗夜游魂的意志，而科兹自己也从未向诺斯特拉莫的任何人解释过他的想法。

君威难测

接管诺斯特拉莫的帝国政府一开始确实试图按照科兹的意愿维持星球秩序，但当地派系势力显然没有被铲除干净，科兹走后他们立刻卷土重来。腐败集团的迅速复辟才是导致星球衰败的主要原因，而非普通民众的过错，这些集团最终重新获得了足够的力量，可以操控政府并在幕后统治。绝望、恐惧又无助的人民对此几乎无能为力，他们面前似乎只有“野蛮而混乱的无政府状态”和“恐怖而暴虐的绝对秩序”这两种选择。最终，集团会扶植一个傀儡人物担任帝国总督，作为诺斯特拉莫的代表与第八军团内部的集团卧底沆瀣一气。在知道这些后，科兹对自己的家乡、对人性彻底厌倦了，他不在乎是谁的错，也不关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想让这个地方从宇宙中消失。

毁灭吧

炸毁诺斯特拉莫标志着科兹的理智彻底崩溃，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个彻底的失败者，因为诺斯特拉莫就是证明：整颗星球在他离开后再次陷入衰败，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他充其量只是个手段恐怖的杀人魔而已。科兹的愧疚和绝望给了暗夜游魂人格可乘之机，它开始在精神中占据主导地位。最终，暗夜游魂趁着一次幻象发作成功说服了科兹，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一只怪物，毕竟“不正是睿智的帝皇将你设计成这样的吗？抗拒黑暗的冲动毫无意义！”暗夜游魂从此成为主要人格，第八军团也或多或少地抛弃了利用恐吓减少总体伤亡的战略原则。

狂笑之蝠上线

奇怪的是，帝皇没有对科兹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即使是他差点杀掉多恩的事情（在大E眼里这可能比爆破诺斯特拉莫更严重）也被无视了。黄老汉似乎把老八和他的蝙蝠家族忘了个一干二净。对于这种情况，粉丝们普遍认为，只要第八军团还在为了大远征继续征服更多的星球，那么帝皇其实根本不在意他们私下里干了些什么。尽管午夜领主的屠杀十分残暴，但其它星际战士军团在银河系中一路横扫过去所造成的伤亡人数其实并不比第八军团少，即使是像第十三军团-极限战士或第十八军团-火蜥蜴这样号称以人为本的军团在其征服过程中也至少造成了数十亿人的附加伤害，区别只在于前者杀的少而精、后者屠的多而广。

长痛不如短痛式战略

帝皇似乎只在乎大远征能否尽快结束，他从来没有批评过第十二军团-吞世者屠杀整个星球的行为，也不管佩图拉博像个神经病一样无端处决了其军团十分之一的士兵，唯一被帝皇公开处罚的军团只有第十七军团-怀言者，因为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不是搞个人崇拜，而是推进的速度太慢。考虑到当时的帝国正在全力推图，很可能根本没人关心某一颗星球的命运，即便那颗星球是原体的老家。而且话说回来，诺斯特拉莫真就是一座彻头彻尾的人渣工厂，对帝国来说它唯一的价值就是精金矿脉，现在科兹给矿区来了个整体爆破，反而可能令开采工作变得更容易了。

在接下来大约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午夜领主军团逐渐抛弃了利用恐怖手段限制伤亡并迅速实施控制的战略宗旨，变得愈发血腥且暴虐，他们会虐杀所有被征服的人口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仅仅处决一部分人以儆效尤。关于第八军团异常行为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帝皇耳朵里，迫于幕僚们的强烈要求，大E决定召回该军团进行调查。然而在传唤之前，荷鲁斯叛变的消息传来，平叛成为了帝国事务的第一优先级，而科兹被命令率军前往伊斯塔万星系，帮助忠诚派剿灭叛军。

好好好，剿灭叛军是吧

荷鲁斯之乱

在抵达伊斯塔万五号行星后，午夜领主军团立刻将地面部队分散部署到整个战场，与火蜥蜴、暗鸦守卫、以及第十军团-钢铁之手的先锋部队协同运作。但当进攻信号发出时，午夜领主突然向身边的忠诚派战士发起攻击，其空中部队使用磷化炸弹和其它化学武器对着昔日的兄弟狂轰滥炸，科兹本人则在洛嘉与科拉克斯单挑落败、即将被鸦王斩首时从天而降，挡下了小十九的闪电爪。科拉克斯与科兹对视，忽然感到了灵魂深处的震撼，他从康拉德身上看到了自己堕落后的样子，惊恐的鸦王利用最后一点体力和跳包燃料脱战逃走。捡了一条小命的洛嘉自然对科兹感恩戴德，但在看到怀言者军团的附魔战士之后，科兹立刻怒斥洛嘉令人恶心，表示自己刚刚就应该眼看着小十九砍下他的卤蛋。

小鸟击掌（爪）

科兹加入叛乱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识形态上的动机，只是因为在所有兄弟中只有荷鲁斯、莫塔里安和福格瑞姆拿他当回事，而对他批评最狠的几位恰好都是忠诚派，再就是他非常痛恨帝皇。科兹认为帝皇在创造原体时给他们每个人都做好了角色定位，而他的角色就是一只怪物，无论是他的精神疾病还是灵能幻象，乃至于降落在诺斯特拉莫都是帝皇为了把他变成一只完美的怪物而刻意安排的。他嫉恨像圣吉列斯或基里曼这样的兄弟，认为帝皇将他们设计成高贵、闪耀的明星，而他却注定要被扭曲的噩梦所折磨。

TMD凭什么

科兹憎恨帝皇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知道帝皇最终会下令杀死自己，他还是个孩子时就看到了这样的未来。这种预知带来的仇恨和恐惧在他体内不断发酵，加深了他的疯狂，让他相信自己最终无法逃脱或改变命运。讲真，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帝皇策划了原体散落事件，因为该事件严重阻碍了他的计划，但科兹认为，既然他和圣吉列斯都能预见到未来，那么帝皇肯定也能预见未来并且预见能力要比他们二人强大得多，这样一个全知的存在怎么可能被坑害乃至于丢失了全部的原体呢？

“糟老头子坏得很！”

他还认为帝皇和那几位“好人”兄弟非常虚伪，一边指责他的恐吓战术残忍血腥一边又自己屠杀着数以亿计的生灵。为什么第四军团-钢铁勇士和第六军团-太空野狼杀的人明明比午夜领主多得多却没有受到指责？为什么第一军团-暗黑天使消灭的人口可达数万亿之多却能得到帝皇的完全信任？对科兹来说，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他们不像他一样够胆，不敢去虐杀少部分人来恐吓其他人投降，只能以大多数人的死亡作为内心软弱的代价。

但是杀异形大家都没意见

科兹的这些想法忽略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个人要对自己行为负主要责任。他选择成为一个残忍、虐待成性的屠夫，而不是帝皇希望他成为的那种理性、克制（尽管仍然可怕）的仲裁者——他注定要成为蝙蝠侠，但他选择成为狂笑之蝠而非主世界的飞天大耗子。此外，在被暗夜游魂人格夺取控制权之后，他和他的军团都不再为了以杀止杀而仅仅残杀少数人口，午夜领主在诺斯特拉莫事件之后以与过往相同水平的残忍屠杀了众多星球，在杀戮规模上与太空野狼这样的灭绝型军团相差无几，但灭绝的方式却尽可能地残忍恐怖，不像其他军团那样直截了当的杀掉即可。

不然有什么乐趣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黄老汉在康拉德·科兹叛变一事上没有任何责任。尽管他肯定没有故意弄丢原体，尽管他的计划里并没有针对哪名原体的恶意，但他确实对个别几位原体毫无理由的极度冷漠。科兹对脑海中的幻象和随之而来的癫痫完全无能为力，既无法逃避也无法控制，帝皇显然知道这一情况（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就当面发作了一回），甚至还在诺斯特拉莫展示了自己有能力帮助科兹恢复平静。然而，那似乎是他唯一一次关心自己这个身患癫痫性精神障碍的儿子。放任科兹的幻象继续恶化对大E来说是作为父亲与管理者的双重失职，因为正是这些幻象最终导致了科兹的堕落。

结果赛维塔成了心理医生

伊斯塔万大屠杀之后，荷鲁斯立刻将科兹派往银河系东部边缘，表面上是为了后勤目的占领一些铸造世界和战略要地，然而战帅真正的计划是利用午夜领主引诱莱昂的第一军团远离泰拉。蝙蝠崽倒也不负众望，他们迅速占领大片要地并建立起了整场叛乱中规模最大的叛军根据地，而当暗黑天使主力抵达之后，他们又原地分散成数支突击部队以对抗兵力更多、实力更强的暗黑天使舰队。尽管第一军团拥有更强大的太空力量和一堆开挂般的秘密装备外加狮王出色的战术技能，但科兹通过践行“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略，成功避开了与暗黑天使的正面消耗，在运动战、游击战中不断消耗对手。

哎就是打着玩儿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一到两年，科兹玩的有些无聊了，决定做点傻事让战局更有意思一些。他邀请莱昂到一颗死星与自己见面，以传达来自荷鲁斯的消息，消息的内容其实就是疯狂吐槽：“啊哈！大哥你被耍了！被我们骗到银河系东边来，跟泰拉完全反方向！战争结束以后所有人都会记得莱昂·庄森和他的第一军团被人偷水晶了还在外面打野呢！”众所周知，莱昂·开朗大度·庄森对侮辱的容忍度为零。狮王听完只是走到老八身边说了句“兄弟对不住”然后拔剑就砍，双方立刻战成一团。尽管科兹被大哥的武德剑法先手重创，但一套体操下来依旧差点儿把莱昂勒死。关键时刻，狮王的好儿子考斯韦恩一个大跳冲到科兹背上，对着八叔的后脊梁就是一剑。情况变成了两名原体一个半身不遂一个缺氧晕厥，交战双方只得先把各自老爹拖回船上，来日方长。

“我从不隐藏自己的本性，你呢？兄弟？”

打完这一架之后，莱昂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科兹忽悠了一年多，遂决定尽一切努力引诱午夜领主与自己战略决战。最终，几乎又过了一年，他成功了。一部分原因是科兹被他那又大、又黑、又绿的客人分散了注意力，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暗黑天使缴获了一台极其强大且具有感知能力的亚空间引擎，可以帮助他们打破帝国亚空间航行技术的常规规则。随后的一系列太空战斗彻底击碎了第八军团，由于大量伤亡和缺乏领导，午夜领主内部迅速分裂，无法再作为统一的战斗力量参与叛乱。科兹此时已经不理朝政，赛维塔通过杀害不听话的连长的方式接管了军团，并命令军团原地解散、化整为零、自主运营，以此保住军团的残存力量。

第八军团的爹？第八军团的猫！

尽管午夜领主在战术上遭遇失败，但康拉德·科兹还是实现了叛徒的战略目标，即让暗黑天使军团无法参加即将开始的泰拉战役。当莱昂最终击败第八军团时，洛嘉已经成功召唤出毁灭风暴，将东部星域与其他部分隔绝开来，使得忠诚派的第一、第九、第十三以及第十和第十八军团的残余力量全部被困在银河系边缘，远望泰拉干瞪眼，最后只有第九军团-圣血天使设法及时赶到泰拉并在围城战期间发挥了作用。

乐

捉迷藏

伏尔甘在伊斯塔万五号星的战役结束后成为了康拉德的俘虏。按理说，对于一个喜好虐待折磨的大师级抖S来说，能有一个永生不死的受害者简直是美梦成真才对，但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伏尔甘的永生者特质反而令科兹十分恼火。他强迫伏尔甘做各种恶心人的事情，包括杀死火蜥蜴军团的战士、眼看着囚犯饿死、在梦中与科拉克斯战斗、只许吃炸鸡和西瓜并且要一直摘棉花，然而伏尔甘却始终保持镇定。一段时间以后，科兹没能让伏尔甘破防堕落，反而自己一直在无能狂怒。

筋肉为王！

最后科兹选择将伏尔甘困在一座由佩图拉博设计的迷宫里，迷宫尽头摆着小十八的战锤作为通关奖励。伏尔甘对此的想法是“他不知道我锤子里有传送器，看我拿到锤子闪现离场惊呆所有人！”结果黑叔叔没想到自己是个路痴，愣是在迷宫里瞎转悠了好几天。最后科兹等烦了，直接把迷宫打开让伏尔甘赶紧去中心取锤子跟自己痛快打一架然后进入下一关。伏尔甘拿到锤子以后立刻“发克右！我这可是把装了传送器的锤子！”而科兹马上“发克右！传送器在这儿不好使！”伏尔甘“发克右！这首先是一把锤子！”然后科兹就被黑叔叔暴揍了一顿，但没有被杀（那样做会降低黑叔叔的格调），尽管他在战斗中似乎真的很想被伏尔甘击杀。

走你！

揍完科兹之后，伏尔甘撂下一句“发克右！老子是伏尔甘，老子的传送器在这儿照样好用！我就是想揍你一顿”，然后就跑了，留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阴郁、沮丧、愤怒的科兹。在对抗黑暗天使军团的最终太空战之前，科兹及时恢复元气并带着一群蝙蝠崽抢登“不屈真理”号，结果一上船就被茫茫多的兜帽袍子人淹没，科兹只得逃进这艘巨大而辉煌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深处。之后的几个星期里，暗黑天使们被卷入了一场噩梦般的捉迷藏游戏，即便莱昂亲自出马也没能在抵达马库拉格之前抓到科兹。抵达基里曼的老家后莱昂决定要先去跟十三弟来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在这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中他丝毫没有提到全银河系最疯狂的杀人机器就躲在他的船上且无人看管。

给基里曼带了个大惊喜

被莱昂无视的科兹很不爽，立刻就给绿蓝两兄弟玩儿了个大的：向马库拉格发射“不屈真理”号上的全部登陆舱。这一下给蓝精灵和袍子人全整懵逼了，蓝精灵以为自己再一次遭到背叛（他们刚刚在考斯星被另一支军团背刺）而敌军开始对马库拉格展开大规模登陆袭击，袍子人看着己方旗舰突然向马库拉格发射登陆舱以及轨道防御系统的大炮筒子转向自己还以为十三叔要闹独立。所幸莱昂赶在双方开火之前安抚了基里曼的情绪（大蓝莓差点儿背过气去），不过科兹也趁着一片混乱成功逃到了马库拉格地表。

蓝精灵的好日子要开始啦！

接下来，太空罗马人过起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无论是平民、星际战士还是兰德袭击者坦克都难免于被太空蝙蝠侠肢解的命运，科兹在这颗被整整三支星际战士军团撑满的星球上来去自如、无影无踪，直到莱昂和基里曼亲自出马才在一座神庙内逮到老八的踪迹。然而，科兹凭借自己多年的不对称作战经验，愣是一打二抗住了蓝绿二圣，甚至一爪挠开了狮王的喉咙，最后更表示自己是故意暴露引二位兄弟前来，只为将他们活埋在这座预埋了炸药的神庙。然后他就点炮逃跑了。

可怕，想......

科兹不知道的是，莱昂和基里曼凭借强大的兄弟情谊奇迹般地逃脱了！只不过他俩逃的有些远（他们被巴巴鲁斯·丹提欧克传送到了其他世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马库拉格目前确实任由科兹处置。于是他选择去找基里曼的养母说两句掏心掏肺的话。科兹本打算用自己三米多高、浑身血污、脸色惨白且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的笑容吓唬吓唬老太太，而这招也的确奏效了十秒钟左右，然后尤顿夫人就跟训小孩儿一样让他坐下别闹。一个凡人敢跟自己顶嘴让康拉德很不爽，但他没时间细想，因为一只伏尔甘突然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

臭小子，几点了才回来？

伏尔甘在逃离迷宫后稀里糊涂地也把自己传到了马库拉格，只不过传送位置出了点小差错——大气层外数公里处，之后他在自由落体中开始剧烈燃烧。极限战士被从天上掉下来的、几乎已经碳化的巨人骨架吓了一跳，他们把它送到医疗中心进行尸检，结果眼看着这副无法辨认的残骸再生成了自己亲爱的十八叔。这次死亡似乎成了压垮伏尔甘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且不知如何在他和科兹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让他得以在恢复意识后立刻从医疗设施中冲出去，直奔正要偷袭老太太的康拉德。蝙蝠侠和绿巨人在马库拉格大街上展开了一场追逐战。科兹似乎已经克服了无法杀死伏尔甘的沮丧感，开始愉悦地计算伏尔甘每次重生所需要的时间。然而在密教的干涉下，这场决斗并无结果，科兹被短暂地拖入亚空间，在现实世界时间过去数月后才回到马库拉格。

下一秒伏尔甘就要复活爬上去抽他了

重回现实的康拉德花了一些时间吓唬当地居民，之后他决定劫持圣血卫队的队长阿兹凯隆当人质，要求圣吉列斯跟自己谈谈，而大天使照做了。不过在谈话开始前，两人进行了一场非常酷炫但完全没有意义的战斗，他们都拥有预知能力、都知道对方下一招是什么、也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命运将如何收场，所以科兹边打边笑，表示咱们在这儿对打纯属浪费时间，但圣吉列斯还是忍不住想揍他两下。两人打了半天互相未能造伤，科兹烦了，坦白自己过来真的只是想跟老九聊聊，然后他就搬出了那套帝皇故意将原体们分散、每个原体被抚养的地点和方式都是帝皇故意安排的理论。

“老九我跟你说个大秘密！”

令科兹惊喜的是，老九对这套阴谋论居然持相当认同的态度。圣吉列斯表示自己也不相信原体丢失事件是偶然的，并且也同意帝皇对原体们确实隐瞒了很多事情，可这些猜疑并不能改变他对帝皇或帝国的看法，即帝皇虽然欺骗了很多人，但他对全人类的计划的出发点无疑是善意的。圣吉列斯的豁达令科兹十分恼火，他让老九现在就杀了自己，以证明未来可以被改变，但圣吉列斯出于怜悯没有挥下那致命的一剑。对此刻的科兹来说，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不仅仅是因为他居然被兄弟所可怜，更是因为圣吉列斯此举证明了未来不可改变。发狂的科兹立刻开始拿阿兹凯隆撒气，他肢解了倒霉队长并将其（残余的部分）扔出窗外以吸引圣吉列斯的注意力，并在逃跑的路上炸碎了一群圣血卫队。

讲真，壳子能跟老九打平其实挺强的

尽管此时的马库拉格驻守着整整三支星际战士军团（而且还是兵力最充足的三支），堪称全银河系防守最严密的地点之一，但科兹依旧能畅行无阻，这对身为第二帝国战帅的*BANG!*...莱昂的自尊心造成了严重打击。为逮住这只超级大蝙蝠，急眼大猫猫对当地实行戒严并且调来了第一军团的"死翼"连队——又称“火力过猛特别行动队”——来四处抓捕。当他得到消息说康拉德一直在伊利里亚人（从未真正接受康诺和基里曼统治的分离主义分子）中煽动叛乱时，莱昂背弃了对基里曼的承诺，命令军团舰队使用伪装成登陆舱和突击艇的集束炸弹和鱼雷对其所在的山区进行地毯式轰炸。

基里曼主要负责出场地

等到烟雾散去、辐射水平稍微下降后，暗黑天使的部队迅速进入抓捕区并守住各处要道。但莱昂知道这些封锁对科兹来说就跟在桌子上画条线警告他不要越过一样没用。狮王再次独自出猎，决定将自己置身于康拉德为他设置的陷阱中，希望能把他的兄弟引出来，再由他自己和死翼连队玩一出两片面包夹芝士。这个策略奏效了，被火力封锁打的无处可去的科兹只得与大哥在一座山间堡垒中展开旷日持久的对决。奇怪的是，作为一名预言者，科兹没有看到莱昂在进入boss房之前就已经清除了几乎所有陷阱，而他最终被决心要在崽子们面前证明自己的狮王（内环人一直担心莱昂能不能打赢科兹）断背并俘虏。

莱昂可以失去爹但不能失去面子

尽管被抓，科兹还是笑到了最后，因为他只用三言两语就做到了荷鲁斯与叛乱军团数以万计的士兵和舰队都未能做到的事——摧毁第二帝国*BANG！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摧毁不存在的东西！审判刚开始他就跟基里曼说莱昂对马库拉格发动了轨道轰炸，一句话让罗宝当场炸毛，薅过大哥的大宝剑咔吧一声撅了，作为第二帝国皇帝的*BANG!BANG!BANG!*...圣吉列斯也宣布莱昂公然违抗指令，要将他和第一军团逐出马库拉格，科兹则需择日处死。

各打五十大板

就在莱昂即将带领舰队离开时，他突然想起科兹所说的预言：“我的脊梁、你的剑与诺言都会被击碎，而我将死于父皇派来的刺客之手。”狮王惊呼：“卧槽这么准！”当即把自己传送回马库拉格，正赶上科兹即将被处决，莱昂扑通一声跪倒在基里曼和圣吉列斯面前恳求他们不要杀死老八。他向他们解释：假设科兹的预言准确，那么科兹的死必将由帝皇下令刺杀导致，也就是说，只要科兹一天不被刺客杀死、那么帝皇就能多活一天，如果帝皇还活着，那泰拉就还没有沦陷（这似乎不太合逻辑，毕竟帝皇可以下完命令再死）。基里曼听完叒崩溃了，因为他拉着老大老九一起搞第二帝国的前提就是假设帝皇已死、帝国已经沦陷，结果现在兄弟仨直接成了救驾不力的准叛徒。旁边科兹全程看乐子差点儿笑死过去。

世界名画：猫猫跪弟

科兹随后被交给莱昂看管，关在“不屈真理”号上准备押送泰拉。未曾想圣吉列斯半路跑过来把他“借”走拖去了达文星，希望能一起改变他们的命运。这可把科兹吓坏了，因为如果圣吉列斯能成功改变其被荷鲁斯杀死的命运，那么科兹也就有机会避免死于刺客之手——也就是说，未来其实可以被改变。而这将使他的整个人生变得毫无意义，因为他这辈子所做的一切都基于他对事件走向的绝对笃定。但事情并没有那样发展。当圣吉列斯意识到改变命运将会使自己成为下一个荷鲁斯、甚至是比荷鲁斯更为恐怖的存在时，他选择顺应命运的安排，慷慨赴死。

一体两面

不过圣吉列斯还是跟科兹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大天使先是吓唬蝙蝠侠，说帝皇或许不仅不会派出刺客、反而还会原谅科兹犯下的罪行，导致科兹整个人沉浸在对自己人生观&世界观的怀疑中，然后他就把科兹装在静滞舱里射向了无人深空。圣吉列斯很清楚自己即将死在“复仇之魂”号上，但科兹被刺杀的确切时间没人知道，按照莱昂的推理，如果幸运的话，科兹将在太空里飘上好几百年，这意味着帝皇至少在数百年的时间里是安全的。这段经历让这对可以预知未来的兄弟成为了彼此的最佳反面：圣吉列斯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改变未来，只是在意识到这样做会危害他人之后才选择了接受命运的安排；科兹则一直积极拒绝改变，因为他认为命运早已注定，这种悲观的态度是他人生的基调。

老九腹黑起来也是没谁了

死亡

“恐怖，恐怖......”——科兹的遗言，似乎是在向刺客描述自己最后看到的幻象

科兹的静滞舱并没有在太空里飘很久，他被一艘货船捡到了。静滞舱这东西在帝国市场上大概算是奢侈品，因此船员们选择找地方出售它（和它里面的东西）而不是明智地将它射进恒星里。可以想见，科兹逃了出来。这时候叛乱已经结束了，荷鲁斯早已归西，午夜领主军团在泰拉围城战结束后逃到了查瓜尔萨星（Tsagualsa）重新集结，科兹决定回到军团，而帝皇已经派出一名卡利都司刺客去刺杀他。据推测，帝皇下令暗杀科兹应该发生在泰拉围城开始之前的某个时间点，但为什么大E会认为一名独狼刺客能够对一名原体产生威胁？这一点非常令人费解。也许是帝皇听说了科兹的预言以及科兹对待这些预言的态度，所以认为科兹不会反抗？这一点至今依旧是个谜。

两群蚂蚁在讨论买卖睡着的巨蟒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小时里，科兹用人类尸体堆起了一尊巨大的帝皇塑像，对着它一边哭诉“爸爸从来不爱我”一边辩解自己所行之事的必要性。此时的康拉德·科兹已经疯狂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不仅自言自语，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上一秒还怒不可遏，下一秒就开始对着组成塑像的尸体道歉并真诚地感谢他们的痛苦和牺牲。他一边辩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都是因为未来不可改变，但同时又能在脑海中听到反驳的声音，告诉他是他自己的选择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我们无法分辨这个反驳的声音究竟是来自帝皇还是康拉德的幻觉，毕竟他自己对未来是否真的不可改变其实也一直抱有怀疑，只是为了维持那仅存的一丝理智而将这怀疑埋藏了起来。

流星yyds

忏悔结束后，他烧掉了这尊由尸体拼凑而成的“尸皇”塑像，走进他的“堡垒”，穿好盔甲（他刚刚忏悔的时候是全裸状态），让自己的军团滚出房间，然后便坐下等待命运的到来，他预见了一切，或者说他选择相信未来是注定的，因此他要坐等自己注定的结局来证明这一切不可更改。当刺客穆申（M'Shen）出现时，科兹先是调侃了她几句，然后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允许她轻易接近：“刺客，你的到来并不令我惊讶。你的船刚刚进入东部星域时我就已经发现了。为什么我要留你一命？因为你的任务和你即将开展的行动将会证明我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我只是惩戒了那些有罪之人，就像你的伪帝现在试图惩戒我一样。死亡与洗刷冤屈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冤从何来？

许多人认为柯兹实际上允许了刺客杀死自己，因为他明确命令军团放任刺客逃脱。只有第十连的药剂师塔洛斯·瓦尔科朗（Talos Valcoran）因为想要替父报仇而违背命令，很快，其他午夜领主战士也加入追击，因为他们发现穆申不仅杀死了科兹（存疑）还顺走了他们老爹身上所有值钱的玩意儿。科兹在最后似乎将自己视为一个杀人成性的恶人——正是他曾经发誓要消灭的那种人——又或许他想通过死亡来证明自己摧毁诺斯特拉莫和加入荷鲁斯的决定是正确的，既帝皇已经堕落成一个需要被推翻的暴君。

以身证道

在午夜领主内部，科兹的继承人问题引发了派系分裂。按照军团的正式记录，科兹任命艾索·萨哈尔（Zso Sahaal）为自己的继任者和利爪领主，因为萨哈尔明白真正的战士不仅仅要是一台杀人机器，更需要能够将恐惧作为实现目标的工具。但实际情况却是军团里只要是个稍微有点实力的人都觉得自己才配做科兹的继承者，并试图以各种理由废黜萨哈尔。他们的逻辑是：“科兹”早就不管事儿了，真正的掌权者是暗夜游魂，而暗夜游魂从未指定一名继承人（因为他憎恨这支充斥着人渣的军团）。在萨哈尔迷失于亚空间之后，“斧王”克里格·阿塞尔布斯（Krieg Acerbus）缓慢而稳定地接管了军团大部，带着大家一起膜拜混沌大统。

第八军团的大众脸首领

精神障碍？

在系列小说《夜之王（Lord of the Night）》中有暗示康拉德·科兹患有分离性身份障碍，他与暗夜游魂是两个独立的人格：康拉德是公正的领袖，而暗夜游魂则是嗜血的义警。此外，科兹还有其他精神不稳定的迹象，比如有一次他狂躁症发作，忘记了自己的一连连长几年前就去世了，这可能表明他患有精神分裂症。《鲜血掠夺者（Blood Reaver）》一书则暗示了帝皇的基因可能没有完全融入科兹的身体，导致他临终前彻底精神错乱以及接近尸骸般苍白的外貌。在一些故事中，只有暗夜游魂堕入了混沌，而康拉德·科兹保持了纯洁，其他故事则颠倒了这种关系，暗示暗夜游魂才是完成任务所需要的怪物，而康拉德·科兹则是容易屈服于内心弱点的凡人。还有一个很少有人提到的细节是，午夜领主是第八军团，而“第八条例”则是军事术语，表示因精神失常而退役。

科兹的精神世界可能比你想的还要荒诞

实际上，科兹与暗夜游魂的斗争可能持续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当科兹最终走向自己遇刺的房间时，发生了这些事情：

· 我是自由的。我不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我不是自由的。“停下！” 他对自己嘶吼道，片刻间失去了威严的姿态，再次变成了佝偻的野兽。他的战士们默默地看着他，之前那种胜利的喜悦感也变得苦涩起来。

· 随后他振作起来，继续缓慢前进。很好，如果命运并非注定，那么他愿意选择这样的死亡。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吧，他生命中的太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 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那副破旧的塔罗牌，他经常用它们来占卜。他将它们的出现看作是对自己这被残酷的命运所掌控的一生的最后定论。但随后他的思想松动了，迫使他重新审视这些卡牌，它们不过是一堆怂恿他继续妄想的工具罢了。

根据这些描写，是否可以猜测暗夜游魂在试图阻止科兹“自杀”？科兹在短暂地变成“佝偻的野兽”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了威严的原体姿态，继续走向那个房间，他出于自己的意愿决定主动迎接死亡而非只是“命运使然”，这是否代表着他终于重拾了将“野兽”关回笼子里的力量？而对待塔罗牌的态度的转变是意味着康拉德·科兹终于恢复了理智？

人之将死？

至于他对刺客所说的话，乍读之下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你的任务和你即将开展的行动将会证明我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我只是惩戒了那些有罪之人，就像你的伪帝现在试图惩戒我一样。死亡与洗刷冤屈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如果之前是科兹为了乐趣而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么他所说的“只是惩戒了那些有罪之人”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如果将科兹和暗夜游魂视为两个人，那么这句话就完全说得通了：科兹只惩罚罪人，而暗夜游魂是为了好玩而杀人。终其一生，暗夜游魂如同梦魇般在科兹的脑海中如影随形，追逐着他，但在临死前，科兹终于向暗夜游魂发起了反击，通过强迫自己一动不动以让刺客完成任务，康拉德·科兹终于对暗夜游魂降下绝罚，证明了即使是他自己的心魔也无法逃脱他的审判。

1d4chan的不正经战锤科普——康拉德·科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