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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篇，请看：ac33636995

L：让我们来讲讲特殊游戏吧，比如说血碗——当你最初设计新血碗总规则和头一个扩展的时候，游戏之后有没有什么既定发展计划啊？

J：额，算是有？在那个时候血碗基本上还是个草台企划呢，我们当时属于FW工作室——而FW简直就跟十五年前，也就是21世纪初的GW工作室差不多。GW总部的工作室已经相当职能细化了，模型设计组有自己的管理团队，做出来的成果会交给出版组处理，出版组也有自己的管理团队，在此之后还有市场组等等。规章制度也较为齐全，从周一到周五每天该做什么、该开什么会、该同步什么消息都安排的一应俱全。

可在FW呢，所有人都坐在一个房间里工作，工作起来根本没个规划，一般都是“这个项目要做！那个事情要留神！哎呀没时间了，赶紧把他们搞完，快快快！”不过在FW，模型>设定>规则的优先级顺序没有那么严格，同事之间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沟通和参考。Tony Cottrel（时任FW负责人，极富争议的FW资深员工，在性别、种族问题上都有过不当发言）则是那里的疯王，在工作室里到处吆五喝六，做什么不做什么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对许多东西都抱有极强的意见，所有人都得照他说的来。

这对我们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相比起规则来说，他更关注模型设计，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能自行其是，不会被横插一杠。但模型设计师们就惨了，很多时候他们一周的心血在Tony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之下就得重来。

特殊游戏组就是这样的FW的一部分，但即使在FW，我们也是一个非常小的团队，一个微不足道的旁支，相较其他人而言，我们和魔戒组简直就像两条寄生虫……

L：但我们得说清楚，现在特殊游戏可比那什么什么要赚钱的多……

J：自那之后，公司内部进行了很大程度的重新洗牌，我离开的时候FW已经正规不少了。就我了解的来看，原先的那个“FW”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所有的40K和AOS内容都交给了总部的城堡团队去做，FW现在也就做做HH，特殊游戏和魔戒。哦，对，还有那个中古战锤什么什么……

L：旧世界重启？

J：我对这个事情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但你可以记下我的表情。（此时Jame看起来被气乐了。）

这下ET全白忙活了

总之，当时我们是个非常小的设计队伍，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模型设计师，一个游戏设计师和一个经理。魔戒组也一样。

（据红迪）我们隔壁坐的就是Alan Bligh（原HH项目领头人，2017年5月去世）的30k团队，偶尔也会互相看看彼此的工作，又由于后来我要做发生在30k的泰坦修会，所以进行了不少合作和沟通。Alan本人简直就是个超级码字机器，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干完其他两到三个人才能搞定的事情。当时Alan正在琢磨怎么把HH规则进行八版化，结果后来他病倒了，整个团队乱了套，上面又下了死命令要FW所有产品在八版推出那一天就都得有适配新版本的规则，剩下所有人为了写FW的巨量八版规则合集忙疯了，HH的升级换代只能被彻底搁置。

Alan Bligh

至于排版、图像设计之类的工作，我们和魔戒组都得拜托FW的画师，我们的编辑也是同一个人。那其实是个兼职编辑，他主要的工作是行政管理，这就导致在早期我们的编辑工作速度相当之慢，完全没有提高的办法。

种种原因使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只能凑活。我不好说血碗到底有没有一个完整的既定计划，毕竟当时还算是团队的头一遭。最初的设想是在血碗对战包里会有两只塑料队伍，然后斯卡文队与矮人队也会有各自的塑料模型，但再往后面的产品就全是树脂了。我们设计的第二个游戏，泰坦修会，按原计划来说应该是全树脂产品的。它的规则书会像HH规则书那样，主要瞄准的顾客群体就是玩HH的，也就是所谓的资深玩家们。泰坦修会原本将是一个极其独立的产品线，是完全不会在门店销售的。

新版血碗对战包，其中包含塑料兽人与帝国球队

L：这可跟后来的实际情况差得有点远，中间到底发生了啥？

J：为了让你有个时间概念，我这么说吧。我大概是2016年4月加入的特殊游戏组，用了头几个月的时间来完成血碗，完成后直到11月它才发售，中间的时间我们就已经开始设计泰坦修会了，在那时候基本上没人知道我们存在，我们就像是FW里的一群路人，不声不响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那感觉棒极了。

为什么说它棒极了呢？因为在设计泰坦修会的时候，我能够不受打扰的进行巨量调研。我几乎参考了所有包含巨大机器人的游戏，比如暴战机甲兵（Battletech），重装机甲系列（Heavy Gear）还有机甲战士（Mechwarrior）系列这样的电子游戏。泰坦修会的对战目标系统就很大程度上参考了机甲战士，其中的第三目标机制基本上就是直接照着学的。

恐狼泰坦跟Battletech这么像，这是怎么回事捏

L：这对于一个游戏设计师来说可真奢侈。

J：是这样的，平常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机会。能够长时间的集中精力在一个项目上绝对是一种奢侈。

（据红迪）在GW这种行业龙头里工作，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你做的所有工作都不能是白费功夫，必须物有所值。对于GW的游戏而言，一个悲伤的事实是，规则质量对产品销量的影响可能会非常之小。如果说有一把衡量规则质量的尺子，在尺子的这一头是只为了挣快钱的垃圾规则，另一头就是耗费了无数时间与心血写成的完美规则。一般来说，没人想要垃圾规则，但在这把尺子上确实存在着收益递减的现象。七分的规则可能会比六分的规则多卖出不少产品，但八分规则比七分规则卖出去的产品可能就多的有限了，九分规则比八分规则多卖出去的就更少。

而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你永远想要更多的时间来写出更接近完美的游戏。但从商业角度来说，老板们并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游戏，他们只需要一个质量过得去，能够挣钱的游戏就行了，为此会不断压缩你的时间。所有的游戏规则设计过程都会包括研发、准备、写作以及打磨、测试、校对这么几个阶段，而用来实际写作的时间是没法省的，最后为了赶上截稿日，你就只能减少研发和打磨的时间了。

在此前的一段日子里，游戏测试在GW内部很不受重视，管理层的某些人根本就是讨厌所谓的“平衡”一说，当时还有明文禁止由公司外人员对开发中的产品进行测试。我在设计银塔时基本都是在私人时间找的志愿者们来进行试玩，设计血碗时更是偷偷找过老玩家来测试。后来情况才慢慢改善，外部测试者终于有了，数量也越来越多。但无论内部测试有多么严格，产品发售后的头一天，网络上还是可能会发现十几处规则上需要勘误的地方，毕竟在那一天里阅览规则的人恐怕要比整个开发周期里看过游戏规则的人都要多。唯一能够防止这种问题出现的方法就是进行开放测试，像FW偶尔做的那样让上千人来提前试玩规则。但出于保密需要，这对于GW的主要产品线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泰坦修会的规则则进行了大约四到五次迭代，几乎每一次都是完全的推倒重来。每一版规则我们都会进行测试，如果感觉还行，就保留其中不错的要素，重新设计其他部分。

在其中某个版本里，游戏的回合机制非常类似原版泰坦修会，玩家需要给自己的每一个泰坦都设置行动顺序。此外，我非常希望能够更多的表现反应堆这一机制，毕竟原本帝皇级泰坦的“反应堆点数”机制就很受欢迎，如果所有泰坦都能有这么一个东西就更好了，为此我们参考了很多其他成功案例。而且，在埋头苦干这么长时间里，我们一直认为这将是个树脂游戏。

这就导致在规则设计上，我们极为注重表现每一台泰坦的重要性，因为树脂模型的价格很可能导致不少玩家只能买得起一台泰坦模型。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玩起这个游戏来能和那些买得起一堆泰坦的人一样快乐。

L：这倒不错，毕竟如果是树脂的话……

J：对吧，所以当一台泰坦被摧毁的时候必须是个重头戏。总不能玩家花了150块大洋买了台战将泰坦，好不容易涂好结果一上桌就炸了，那谁还玩啊。整套游戏规则的指导思想就是必须得让玩家爽到，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模型牛逼无比才行。

这一组要全是树脂恐怕不会比真正的泰坦便宜多少

毕竟这游戏玩的可是要花大把银子买的神之机械！每个模型都应该能做自己的主角！我们的计划原本是这样的。

然后呢，我们这边正干着活呢，那一头血碗发售了，开卖的第一个周末就卖了超过他妈四百万磅的销售额，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当然，我们设计组也没多拿到一分钱就是了。

L：【大笑】哪儿能有那种好事呢。

J：总之，那个销售额是个巨他妈离谱的数字，额，别直接引用我的话，因为，这个……

L：嗯，“James不确定自己说的数字是否准确。”

J：诶，毕竟那可是血碗，谁都知道它会大卖特卖，但谁也没想到它能火的这么夸张。消息一到，上面就立刻决定所有的血碗队伍都要塑料化并且制作更多的扩展了。

而这个时候，泰坦修会已经做好了，已经送去排版，准备发售了。

L：我记得那个时候，白矮人杂志上已经预告要有介绍泰坦修会的文章了吧？结果突然被取消了。

J：是这样的。当时所有的模型都被做好了。我的搭档，组里的模型师Chris，用一个无需鼠标的设计软件通过坐标系做完了所有的泰坦，那他妈简直跟黑客帝国里一样神奇。

L：【难以置信】啥，所有的泰坦？

J：还有帝国海航的所有兽人飞机……

L：啊？

J：这一切全都是用坐标画出来的。Chris是怎么干活的呢？他会敲几下键盘，然后靠回椅背上瞪着电脑屏幕看一会，然后再敲几下键盘，如此循环往复，然后东西就这么做好了。简直神了。

全都是一个人做的

【Lupe长笑不止】

这家伙简直是某种赛博巫师。不过他还是用了巨长的时间来缩小泰坦。之所以泰坦修会最先出的模型会是骑士与泰坦，是因为它们都是用CAD设计的模型。

L：所以改小会简单很多？

J：再简单也还是耗费了Chris将近三个多月的时间，因为你不仅得在软件里把模型缩小，还得精修一下所有的细节——在越小的模型上，细节就得越显眼。掠夺者和战犬就麻烦多了——Chris得用两个卡尺不断的测量原模型的所有角度和长宽高，那工作量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Chris的活儿有多费事儿可想而知。

【Lupe听的下巴都合不拢】

这中间他又被叫去做了血碗矮人的死亡压路机换换口味儿，做完后又不带歇的回来继续折腾泰坦了。

“换换口味”

总之，当我们好不容易把一切都搞定的时候，上面一通电话下来了，我们老大Andy（可能是指现任FW负责人Andy Hoare）接的，电话里就指示了：“我们想把泰坦修会塑料化，所以得把发售推迟。”

L：这可是比不小的投入了。

J：是，显然不是个能随随便便做出来的重大决策，要知道，当时有泰坦修会栏目的白矮人都送印了！Andy就立马给白矮人的主编Matt Keefe打了个电话，说“诶您好您好，那什么，您还记得有很多泰坦内容的那期不？就战报啥的……您能现在把那期撤掉不？”然后白矮人那边又得给印刷厂打电话。我记得那期是2017年4月刊来着？那期杂志目录里说有泰坦修会，结果翻到页数你会发现全是GW门店的广告。

所有写好的内容我想最后还是都用上了，不过他们又重新摄了像，由于我当时已经离职了，所以我没能出现在我玩的那期战报里，还挺离谱的……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整个项目被推迟了，Chris又花了个好几个月重新设计模型，因为做塑料板件可跟做树脂件差远了，他得重新学怎么处理板件，现在他已经在这方面得心应手了。

L：我得说，很多人都觉得泰坦修会是GW做过最好的塑料模型。

J：Chris的确是个牛人，我们都喜欢他！总之，这就是泰坦修会项目经历的一波三折。在我看来，经过了这么一串事情之后，他们仍然决定首先推出战将和骑士还挺莫名其妙的。最先开卖的泰坦应该是掠夺者才对，那是个什么都能干的多面手，然后再发售战犬，因为虽然战犬小一点但也很酷，再然后才应该推出战将，这样才能让人们觉得“我焯，战将！”，震惊整个玩家圈子。在这之后人们可能就不会特别期待帝皇级泰坦了。

模型尺寸差距巨大的泰坦修会起始包

好吧，还是会有人想的，但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多。

L：我这儿收到了许多其他Goonhammer作者的提问，其中一个就是“你有没有跟我们一样日思夜想的想看到新帝皇泰坦？”

J：额，我觉得还好？我当然也想看到啦，但我觉得战将已经够牛逼了，让我觉得惋惜的就是一开始它就被拿出来卖了，所以没能引起什么热烈反响……这就像40K新手包里直接卖兽人古巨圾和屁精一样。我觉得掠夺者和战犬的那个新包更好一点，应该先出的。

L：我们开箱的时候也很喜欢那包模型。

模型尺寸差距相对合理的新对战包

J：我觉得帝皇泰坦很酷，但一旦出了帝皇泰坦，之后就没东西出了。就像塑料雷鹰一样，如果你都把塑料雷鹰给做出来了，接下来还能做啥？

GW虽然不做塑料帝皇，但可以现编一个战帅泰坦

L：根据我收到的提问……其实也可以是“微缩古巨圾”嘛！

J：的确啦，大家都喊着想要在泰坦修会里加入豆芽和绿皮。我设计规则的时候也算是考虑到了这点，确保游戏有相当的扩展性。原版泰坦修会的一大问题就是虚空盾在规则上只要被攻击命中就会坍塌，等到后来星际战士扩展推出步兵的时候，当时的设计师忘记注明爆弹枪不能摧毁虚空盾了，结果导致步兵随随便便就能打掉泰坦的虚空盾。我们这一回就吸取了以前的教训，确保万一以后引入步兵啊绿皮啊豆芽啊什么的，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问题在于，也许这些扩展永远都不会出，毕竟要做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

L：我注意到帝国海航的模型与泰坦修会的是同比例的哦。

J：确实是这样。

L：这令人感觉可不是一个巧合。

J：你看像Mantic（新兴桌面战棋品牌，旗下知名产品就有所谓“中古战锤精神继承者”之称的Kings of War桌游）也是这样做的，而Mantic最初也很可能是从GW学的这一套。比如说，Mantic想要扩展他们的科幻系列，他们就先设计了一个让玩家用精英单位玩的小规模对战游戏，然后细化每一个环节，不断往里面添加新的要素，然后再进行扩充，最后就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大型对战游戏。泰坦修会也是这样。

L：这听起来真不错……嗯，接下来我还有几个关于泰坦修会的问题……有没有哪条规则是你特别希望能够做进正式规则书的，但最后被放弃的？

J：哦，那毫无疑问得是近战中的体型规则。我后来专门将这条规则发到了博客上，但是被GW给要求删掉了，搞的好像整件事从没发生过一样。但不知怎的，博客的内容已经流传开来了……【两人大笑】

当然，GW联系我的时候可有礼貌了，但在我删掉博文之前有不少人就已经将内容记下来了，这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L：没有，当然没有，怎么会有呢？

J：后来不少人就开始用那套规则了。我们原来的思路就是这样，让攻击者的高度影响他们所能攻击到的部位。比如说，一台战将的高度是7级，那他的肩部武器就是8级，手部武器是4或5级，腿部是0级。如果你想在近战中攻击一台战将，攻击方是打不到比自己高度高1级以上的部位的，这样的话，骑士唯一能打到的部位就只有战将的腿部，这也是为啥战将有个装备叫“腿部装甲”。

L：非常合理，同理战犬就应该只能打到战将的膝盖之类的部位，打不到更高的地方。

J：在我们的原来的设想里，战犬最多能打到战将的手臂。一台掠夺者就能给战将来一发上勾拳了。但是两个问题令我们不得不妥协，其一是游戏的指挥终端卡。我好几次都请求从设计团队借个人过来帮忙给指挥终端卡打个样，以确保上面能有足够空间容纳下所有东西，我说了好多次，每次收到的回答都是“好好好，就来就来。”结果到最后都没人来。

战将泰坦指挥终端卡

到了最后关头，我们才发现终端卡上位置不够了，根本不可能给每一个部位都标上高度数值，此外还得移除一些其他的内容，比如现在放主官负伤之类致命伤害效果的地方，原本每一种致命伤害效果都是根据指挥终端卡的种类定制的，会有专门一套规则写在上面，但地方不够了，只能删掉，改成更加通用的效果。

另一大原因是在测试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忘记有这么几条规则，基本上就表明这些规则要么太复杂，要么就反直觉，没必要加上去，所以把他们删掉的时候我也没有特别惋惜。结果现在游戏里连骑士都能给战将来一个耳刮子了，实在有点离谱。好在只要你愿意房规一下，这些规则还是很容易加回到游戏中去的。

L：那么反过来问下一个问题，哪一条规则你没想到会保留下来？

J：是我没想到，还是压根就不想保留？

L：随便，都行！

J：我会把骑士作为扩展。

L：哦？

J：这整个游戏完全是关于超巨大机器人对打的，玩家在游戏中的角色是一支泰坦战斗组的高阶主官，所以玩起来应该要让玩家感觉到自己给各泰坦驾驶组成员下令，各组员再按命令操纵泰坦的这一过程。这个过程中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延误。我一贯直言不讳的认为任何游戏都该允许预量距离，因为如果禁止预量距离，那些对桌上距离更敏锐的玩家就会更占优势，但这并不太符合玩家所扮演的角色。而在泰坦修会里，我倒是觉得禁止预量距离是可以考虑的。

L：因为这样可以更好的体现指挥的难度？

J：而且还能体现协调整个泰坦战斗组成功实施战术有多么困难。

L：我比较好奇，你现在改变想法了没？

J：没有，我觉得在这个游戏里禁止预量是没啥问题的。毕竟作为高阶主官，你得先要求麾下的调制官给出一个火力方案，调制官自己就得寻思一会，得出的结论还不一定正确，禁止预量就能某种程度上体现这种延误。当然，我也觉得允许预量没啥问题，能不能预量也就稍微影响下游戏的风味而已。

但骑士就不一样了，他们跟核心游戏方式根本就不对味儿，我们专门给骑士设计了一套比泰坦简单的多的规则。他们是个小规模作战单位，行动起来压根不像泰坦，既没有反应堆，也没有虚空盾，还不能进行自我维修，更不会有泰坦那样的机动问题。他们的规则完全是与泰坦规则分开写的，对我来说他们就是个扩展。

L：……这就好玩了……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关注游戏……

J：是，最近出了个全骑士军队的规则扩展，完全偏离了我最初的设计思路，至少我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一套。我们当时也讨论过这件事，Duncan Rhodes（两层薄涂）那时参与了我们的游戏测试，你知道，他超喜欢骑士的，不断在问我们能不能再给骑士多写点东西，但就算是他也明白在这个游戏里出现一个全骑士军队也忒怪了。

包含全骑士军队规则的扩展“莫勒克之死”

我觉得骑士完全可以拉出去单做一个像帝国海航那样的小游戏嘛，双方控制好几个旗组的骑士对打之类的。

L：我看会有人喜欢的。

J：对嘛，我觉得他们可以在泰坦修会游戏里有一个非常特定的角色，但不能成为游戏的主要组成部分。这是我个人的一个执着，我非常重视设计主题，像泰坦修会的主题就是超大机器人，骑士呢，好吧，他们也是大机器人，但……

L：但还不够大是吧？

J：一点没错，所以要我说，就该把骑士做成核心游戏之外的扩展。

中古战锤——前GW桌游设计师谈数年前的GW（草台超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