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20 年

日本：

1）弥生时期

弥生时期处于公元前300-公元后300年，公元前后处于中期的中叶。弥生时期最发达的是在关西地区。该时代的日本人已经开始用起了水稻（水稻为外来物种），人口繁衍的很快，出现了阶级分化，有了集落（部落）之间的武斗。渔业也有所发展。

弥生时代的大规模遗址发现于近畿（京都、大坂、滋贺、兵库、奈良、和歌山、三重）和九州，但二者之间的建筑有所区别，前者为圆，后者为方；在关东和东北也有所分布。

2）阿伊努人

阿伊努人即虾夷，高鼻深目，波浪头发，双眼皮，长腿，和大和民族不一样，语言也不同。

高句丽与汉四郡：

1）高句丽所在位置和来源

根据朝鲜人金富轼写的《三国史记》的《高句丽记》中记载：“（朱蒙等三人）俱至卒本川，观其土壤肥美，山河险固，遂欲都焉。”首先朱蒙来自扶余国，扶余国所在位置即今吉林中部，而扶余国的国主，据王充的《论衡·吉验篇》记载，则来自北槀离国。这说明从统治者的角度来看，朱蒙-->东明（扶余国初代目）-->北槀离国是一脉相乘的，说明高句丽自建国伊始就非朝鲜本地户口。

其次，从地理位置上看，现在研究的主要意见是，卒本川即沸流水，而在《魏书》中又记：“朱蒙至纥升骨城”。现在之地望，即浑江支流富尔江。

其三，从统治关系而言，高句丽主体民族是当地的高夷。当然高夷只是一说，更有人说是肃慎（这不是更远了么）。朱蒙等至此而灭（消化）沸流部，但高句丽之势力，直至高句丽二代目琉璃王时也不强大；高句丽在行政上更属高句骊县管辖，高句骊县属玄菟郡。而玄菟郡之治所，根据《汉书·地理志下》：

“玄菟郡，武帝元封四年开。高句骊。莽曰下句骊，属幽州。……县三：高句骊……上殷台……西盖马”。

实际玄菟郡的一号郡治在夫租（沃沮城），即北朝鲜之咸兴。汉昭帝元凤6年，即公元前75年迁至高句骊。高句骊县的位置是：“辽水，辽山所出，西南至辽队入大辽水，又有南苏水，西北经塞外。”大辽水，一般指的都是现在的辽河，那么这里的辽水，根据赵红梅的《玄菟郡研究》，指的是浑河，南苏水则是浑河支流苏子河。上殷台在谭老看来是位于吉林省通化市，而西盖马，根据日本学者和田清的看法，位于朝鲜的江界方面。这样看来，三县所在形成的三角，正好把沸流水即富尔江包括进去，因此从地缘角度来看，后续的《三国志·乌丸鲜卑东夷传》中记载的“汉时赐（高句丽）鼓吹技人，常从玄菟郡受朝服衣帻，高句丽（骊）令主其名籍。”就确然了。

况且，从高句丽部族本身来看，其初期的实力也不足以反。高句丽在公元3年即汉平帝元始三年迁都于丸都城以避扶余之锋芒。这连扶余都怕，甭提玄菟郡的郡守了。直到王莽时期高句丽才袭击汉地，如12年“寇汉地日甚”，14年又“西伐梁貊灭其国，进兵袭汉高句骊县。”这还是朝鲜人金富轼自己供述的。

2）汉四郡变化

据《后汉书·东夷列传》记载，“昭帝始元五年，罢临屯、真番，以并乐浪、玄菟。玄菟复徙居句骊。自单单大领已东，沃沮、濊貊悉属乐浪。”始元五年者，前82年也。而玄菟郡的郡城则是在汉昭帝元凤六年筑成的：“六年春正月，募郡国徒筑辽东玄菟城”。（《汉书·昭帝纪》）。元凤6年者，前75年也。

三韩：

在卫氏朝鲜时期，乐浪、真番、南沃沮、东秽、三韩地区尚不见或罕见铁器。自汉武帝设置4郡之后，清川江以南才出现了铁器的高峰。因此《后汉书·东夷传》中才说“辰韩……国出铁，秽倭、马韩并从市之。凡诸贸易，皆以铁为贷。”

三韩之中，马韩为大，马韩常字号辰王。所谓古之辰国，乃是三韩之地的古称，为地名而非国名。三韩政治组织分散，不相统一，真正进入有组织的国家时期，应该是新罗、百济、伽倻时期。三韩受乐浪郡影响颇深，能言汉语，但在西汉末年，也有私吞乐浪户口之举。

西汉本部：

1）汉匈关系

此时汉匈关系处于历史最吼时期，这一局面的形成不仅仅是和亲这么简单表面化的原因所能解释的，其根本原因在于双方实力对比构成了这种匈奴主动向西汉中央政府靠拢的局面。这种和亲和西汉初年的女人换和平又不太一样。这种和亲，在实质上是匈奴方面的统治者为了强调自己的正统性而不得不做出的一种让步。换而言之，是匈奴为了攘内而不得不做出的献媚之举。所以我说，这种和亲是匈奴主动，而西汉方面则是“睡觉来了个枕头”的机遇，是西汉缓和自身经济、阶级矛盾的一个机遇而已。具体情况如下：

① 汉匈多年战争，随着乌孙的倒戈，局面发生了极其不利于匈奴的逆转。这一点我们在后续谈，即西汉乌孙关系演变一节。

② 匈奴内部的矛盾先于西汉爆发了。西汉有汉宣帝续命，但匈奴的经济则是外向掠夺型的，一旦向外扩张受阻，内部问题必然快速爆发。加上匈奴单于命短，伊稚斜单于崩后，前114年到前60年的54年之间，匈奴换了7个单于，平均不到8年，导致政局不稳。对比一下冒顿单于统治了35年，军臣单于统治了66年，这说明贵匈药丸啊。

③ 天灾，关于天灾我们在下一节会提到。

这一系列矛盾的积累导致了前60年开始的5单于争立。首先是握衍朐鞮单于通过前任单于的颛渠阏氏也就是他的情妇发动政变，成为单于，大杀前任单于的子嗣近亲，国内动荡；然后匈奴左右部的矛盾在他的手里变得尖锐，左部受其打击，而他自己右部的弟弟也不亲附他，在左部贵族拥立了呼韩邪单于之后，握衍朐鞮单于在众叛亲离中死去。呼韩邪单于称为草原之主。但这个时候呼韩邪单于毕竟too young too simple，提出了两个作死的命令：

A. 杀死右贤王（就是握衍朐鞮单于之弟）

B. “罢兵使各归故地”。

第一个等于是A了右部的冰封王座，第二个则等于告诉右部贵族：老子裸装也能五杀！这…我觉得……反正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跑的比谁都快。这一下子草原就开始乱套了，这个右贤王啊，非常angry，立即扯起大旗，叫自己屠耆单于，一下子把呼韩邪单于赶回左部了，那一年是公元前58年，是一个冬天。屠耆单于成为了事实上的君王，汉书记载曰：“其冬，都隆奇与右贤王共立日逐王薄胥堂为屠耆单于，发兵数万人东袭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兵败走，屠耆单于还，以其长子都涂吾西为左谷蠡王，少子姑瞀楼头为右谷蠡王，留居单于庭。”这里要注意的是，屠耆单于不再是右贤王了，他升级了；右贤王则另有其人。

第二年，-58年—-57年，位于阿尔泰山以西的呼揭部又涌现了一名能告瞎状的呼揭王，他和唯犁当户单于诬告右贤王要反，说右贤王要自立为乌籍单于，结果右贤王惨遭杀害。然后屠耆单于不知道怎么醒过味来了，又杀了唯犁当户，结果呼揭王他跑得快，跑到阿尔泰山以西，举起大旗，叫自己呼揭单于。联系到原先亦属匈奴的丁零在前72、71年成功独立，我在这里想，这可能是呼揭部落争取自己独立的一个阴谋。这个时候屠耆单于身边的右奥鞬王也起来，称自己是车犁单于；而这次乌籍单于这个“狼来了”终于变成了真的狼，“乌藉都尉亦自立为乌藉单于。”好嘛，车犁、乌籍、呼揭再加上之前的屠耆和呼韩邪，这就是5个单于了。它们所在的位置，汉书中有所透露：“屠耆单于使日逐王先贤掸兄右奥鞬王为乌藉都尉各二万骑，屯东方以备呼韩邪单于。”“屠耆单于自将兵东击车犁单于，使都隆奇击乌藉。乌藉、车犁皆败，西北走，与呼揭单于兵合为四万人。乌藉、呼揭皆去单于号，共并力尊辅车犁单于。屠耆单于闻之，使左大将、都尉将四万骑分屯东方，以备呼韩邪单于，自将四万骑西击车犁单于。车犁单于败，西北走”。这说明乌籍单于和车犁单于最开始是驻扎在现在外蒙的中东部地区，然后乌籍单于和车犁单于西走，就是说它们后来处于屠耆单于的西方，再加上呼揭单于，三股势力可能声势较大，所以屠耆单于才要亲征，结果对面三打一都没打赢。具体可见BC57这幅图。在考察他们被屠耆单于击败后合并一处的时候，发现有人说塔城一带也是车犁单于的驻地；而塔城一带原应为呼揭属地，不知为何。这里三单于的分布范围之所以这么画，我的考虑是这样的：

首先这三个单于肯定是在屠耆单于的西方。呼揭的领地现在已有定论，即阿尔泰山以西、额尔齐斯河流域，塔城地区；那么乌籍单于在东方被屠耆单于击败时“西北走，与呼揭单于兵合为四万人”，说明他必然要经过呼揭国以东地区；而后续李陵之子曾经试图扶持过乌籍单于对抗呼韩邪单于“复立乌藉都尉为单于”，那么李陵投降匈奴之后他乃至于子嗣封地都在坚昆，那么要扶持乌籍单于，一种情况是乌籍单于就在他的领地，另一种情况是乌籍单于靠近他的领地，否则离得很远的话，就很难“立”的起来了。那么我们说，坚昆在匈奴衰弱后也是独立了的，否则之后的郅支单于也不必要再征服坚昆了。这样说来，我们将乌籍单于放在从屠耆单于到呼揭的路上，北靠坚昆（要不然他也不会西北走去呼揭），因此就位于图中的那个区域。最后看车犁单于， “车犁单于败，西北走，屠耆单于即引西南，留闟敦地。”闟敦地在屠耆单于的西南方，而且是屠耆单于在VS车犁单于之后占领的地区（或者是屠耆单于修整的地区），我个人推断车犁单于之前可能离闟敦地也不远。那么闟敦地有人说是在内蒙乌拉特中旗西北阴山北麓，这样说的话，车犁单于在科布多-乌兰巴托之间，也是很有可能的。总而言之，以上都是我的一些看法，尚未查到权威解释，欢迎斧正。

第三年，公元前56年，三小单于被击败，但屠耆单于在进攻呼韩邪单于时被反杀。呼韩邪单于刚刚平定匈奴，由发生了部下出走、乌籍单于复起的一系列折磨，本来匈奴在此之前已经“伤者数以万计，畜产大耗什八九。人民街，相燔烧以求食，因之大乱。”，结果呼韩邪的哥哥郅支单于在左地做起了单于，右地贵族的残余又推了闰振单于，到前55年，成了三单于分立。到前54年，郅支单于打败了闰振单于，呼韩邪单于势力不振，南逃。自此，匈奴传统的继承人制度就被破坏殆尽了。哪里还有什么合法的单于呢？就连呼韩邪单于不也是“逆臣”出身么？前52年，呼韩邪叩五原塞下，表示愿意降汉，遣子入侍；郅支单于也遣子，但考虑到西汉政府的存在，郅支单于却不敢攻打呼韩邪单于。所以我说东汉时南北匈奴之分裂，实始于此也。呼韩邪入朝时，西汉政府的接待十分隆重，车骑都尉开道，给呼韩邪的名号则是“汉宠际殊礼，（呼韩邪）位在诸侯王上，赞谒称臣而不名。”也就是说，呼韩邪单于的位置在诸侯王之上；称臣；但后面“赐以冠带衣裳、黄金玺戾绶”—这个玺啊，在秦之前是通用的，秦之后是皇帝的专用品。汉朝皇帝用的是玉玺，给单于的则是黄金玺；你看光武帝给倭国的不是“金印紫授”嘛，这就说明了西汉方面的态度：表面上认为嗯，你称臣了，其实心里还是把匈奴当作暂时低头的对等（no，应该是战败国？），单于则是战败国的皇帝而已。这一点和唐的羁縻州可是差远了。因为羁縻州在行政级别上就要低一等，皇帝给的诏书上曰：“敕”；授予的官衔往往是嘟嘟、都护、刺史、知县等官职。况且，将来部落有什么偏差，州长（元首：菲律宾酋长不能搞）是要负责任的！你懂的伐？

有人说，呼韩邪单于表示“自请留居光禄塞下，有急保汉受降城。”这不也是体现了羁縻州的出兵作战责任了吗？我说是的，汉朝实际上只是把当年光禄塞-居延塞长城以南的土地让呼韩邪部居留而已，要不然你看后面呼韩邪单于又上书：“愿保上谷以西至敦煌，传之无穷，请罢边备塞卒吏。”汉元帝机智地回复说：“单于上书愿罢北边吏士屯戍，子孙世世保塞。单于乡慕礼义，所以为民计者甚厚，此长久之策也，朕甚嘉之。中国四方皆有关梁障塞，非独以备塞外也，亦以防中国奸邪放纵，出为寇害，故明法度以专众心也。敬谕单于之意，朕无疑焉。为单于怪其不罢，故使大司马车骑将军嘉晓单于。”他说是为了避免中原的坏蛋去骚扰匈奴，是为了匈奴着想。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汉元帝：信吗？）呼韩邪单于倒也是会打圆场：“单于谢曰：“愚不知大计，天子幸使大臣告语，甚厚！”（呼韩邪单于：信了。）

至于郅支单于，他玩的也是6，两面手法，北上西进，再灭丁零坚昆。汉庭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待呼韩邪甚厚。最后的结果我们也都是知道的，陈汤知道，汉元帝知道，乌孙知道，康居也知道。总而言之，西汉和匈奴的关系是到了历史最好点，匈奴年年派质子（栀子花开呀开 ♪ ），西汉也是回礼甚厚。呼韩邪之后单于的合法性，也都来自于西汉的这个黄金玺。因此班固评曰：

“至孝宣之世，承武帝奋击之威，直匈奴百年之运，因其坏乱几亡之厄，权时施宜，覆以威德，然后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三世称藩，宾于汉庭。是时，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

信吗？信了！

2）西汉 - 乌孙关系

问：把乌孙装西汉冰箱里，统共分几步？

答：统共分三步。

① 动摇

实际上，在汉武帝的战略中，断匈奴之右臂的战略从来就没有停过。《汉书·张骞传》中记载，张倩曾经建议汉武“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则是断匈奴右臂也。”。武帝深以为然，在元鼎元年即前 116 年，让张骞带厚礼去乌孙。自此，乌孙代替了大月氏，称为了汉的拉拢对象。

而乌孙也不愿意受匈奴之羁縻，但又离汉绝远，不知对方分量轻重，于是派使团回访长安，“因令窥汉，知其广大。”从这个时候乌孙开始动摇，但仍不敢和匈奴决裂。《史记·大宛列传》：“乌孙以千匹马聘汉女，汉遣宗室女江都翁主往妻乌孙，乌孙王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昆莫以为左夫人。”左高于右，可见两国在乌孙心中的分量。况且在李广利征伐大宛时，乌孙“发二千骑往，持两端，不肯前。”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是西汉上杆子求乌孙，乌孙有动摇的迹象，但并没有投向西汉，实际上是挟洋（汉）自重。

② 同盟

细君公主嫁乌孙去世后，汉朝继续和亲政策，以为同盟之计。但汉乌之间的关系实质上取决于汉匈关系的变化，而汉匈关系的变化取决于两国实力的对比。解忧公主嫁乌孙时，正好是李广利太初四年（ -101 ）大破大宛之年，西域急剧滑向西汉；而西汉在太初元年又起了受降城，局势很明显地有利于西汉。再加上太初二年的居延塞，匈奴的反攻方向大体上被限定为夺回西域。武帝崩，昭帝立；昭帝崩，霍光废了刘贺，进行辅政。匈奴因之在此时加紧进攻，目标锁定在西域乌孙。原因在于：

a. 乌孙位于车师国以西，车师国则是匈奴的传统服用。车师国边有一个独立且不够友善的政权，这不是要把匈奴赶到天山以北么？还怎么威胁丝绸之路？

b. 断西汉右臂。

c. 杀鸡儆猴，做给南道诸国看。

于是就有了如下记载：“昭帝时，公主上书，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幸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匈奴。会昭帝崩，宣帝初即位，公主及昆弥皆遣使上书，言：“匈奴复连发大兵侵兵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人民去，使使谓乌孙趣持公主来，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汉书·西域传下》。

匈奴自不量力的进攻不仅把乌孙推到了汉这一边，而且很不幸地遭到了天灾，“单于自将万骑击乌孙，颇得老弱，欲还。会天大雨雪，一日深丈余，人民畜产冻死，还者不能什一。于是丁令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汉书·匈奴传上》）。公元前 71 年，在西汉和乌孙的联合打击下，匈奴惊恐万状，大败而归，乌孙恐成最大赢家：“遣校尉常惠使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骑从西方人，至右谷蠡王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氵于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级，马、牛、羊、驴、橐驼七十余万头，乌孙皆自取所虏获。”《汉书·西域传下》。有了这个投名状，乌孙算是和西汉实质上结成了同盟。

③ 半控制。

按照一贯的尿性，乌孙崛起，成了最大赢家，那么西汉恐成最大输家。西域都护府在前 60 年建立，其职责包括“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这是要监控乌孙啊！乌孙自然不干。西汉不仅仅在外部军事威胁，解忧公主也成了内部监控器。于是乎狂王之乱也就顺理成章了。狂王固然背德，但解忧公主这么一合计就要弄死他（差点儿），也算是干涉内政了。虽然西汉派出国际医疗队和大使去探望狂王这种第一反应看上去就是正常邦交，但是这个医疗队长和大使不会站队，很快就成了西汉政策转变的牺牲品。如果说汉使张翁打骂公主确实该杀，那么医疗队长季都有什么错？回长安之后因为“狂王有罪知情不报”被阉了。一般来说，狂王有没有罪，按照主权国家的说法，与你西汉何干？不！西汉我要传播“民主”，公主权高于王权（就是要控制你）！后面狂王又被匈奴外孙乌就屠所杀，这进一步坚定了西汉中央政府干涉乌孙的决心 — 军事干涉不可避。

“汉遣破羌将军辛武贤将兵万五千人至郭煌”，红果果的炫耀武力；

“初，楚主侍者冯嫽能史书，习事，尝持汉书为公主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为乌孙右大将妻，右大将与乌就屠相爱♂（哈♂？），都护郑吉使冯夫人说乌就屠，以汉兵方出，必见灭，不如降。”，进行外交讹诈；

然后乌就屠就怂了：“愿得小号”（敢问壮士大号多少级？）于是乌孙被官方分为大昆弥和小昆弥，此事在前 53 年之后。乌孙贵族官员得到汉的印绶，汉军在赤谷城也有驻扎。但乌孙人心皆附小昆弥（小号）。另外，“（辛庆忌）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陷陈却敌。”这一点说明乌孙对西汉仍然有武力反抗，因此我说只能算是西汉的半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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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⑨课】关于BC20年的暂定讲解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