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瘦毛长蹄子肥

儿子偷爹不算贼

瞎大爷娶一瞎大奶奶

两口子过了多半辈

（啪）

谁也没瞅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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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不是郭酱，我是郭酱的祖师爷查尔斯。

上回书说到，说到哪来着？[emot=zt,5xzsc22erzcfj5w/]

噢对，我本来昨天想写关于日本警察的几件事，结果半路光讲钱包就讲了四千多字。[emot=zt,5xart587pgvuu52/]

我在现实中聊天或者给人讲课也老爱这样，一路扯到北冰洋再回来，发现其实半天啥正经的都没说，不过对方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也就值了。

毕竟诸位也不是来听我讲什么正经的日本警察系统相关知识，或者日本的司法体系，这些我也就在学校学过些皮毛而已，实在不是能给人上课的水平。我叨叨自己的故事，大家一听一乐也就算了。

为什么我突然想讲日本警察的事呢？主要是因为这几天知乎不知为啥，总给我推这种“现实中的日本警察是什么样”，“在日本被查水表是什么样的体验”之类的问题。可能挺多人都对这个感兴趣，再加上我回忆里也有素材，那就一个个讲来看吧。

↑日本警察是这样的，真是[emot=zt,5xw3869dsg8wr9i/]

上次说了日本警察“猪排饭”和“家乡老母”的梗，其实类似的梗还有一些，不过比较散碎。其中的一些我是从影视、漫画和游戏里了解到的，这里顺便给大家推荐两个我认为不错的作品：

一个是《流行之神》系列游戏，是以警察视角讲述都市传说相关灵异案件的文字冒险AVG。

其中的“百科”系统里有很多日本警察系统相关的知识；游戏的剧情比较有趣，每一章的故事都由都市传说及怪异现象展开，分为“灵异”和“科学”两种攻略路线；章节结束时的思维导图关键字选择略有难度，是趣味所在；整体风格偏向硬派写实，人物立绘五官比例相对也正常，是一部小众佳作。

↑二代第一章的女主，设定上是主角的初恋，这个大脑门也让我想起我的初恋，所以最后她……嗝，不剧透了[emot=zt,5xgqj2ia7b8wcpm/]

近几年的续作《真流行之神》系列的画风有点二次元了，我个人还是更喜欢以前的风格。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找来玩玩。

额外提一句，同时期的《枪声与钻石》也很值得一玩：这部作品以警方谈判专家为主角，与《逆转裁判》或《弹丸论破》的“辩论”（文斗）主题不同，《枪声与钻石》对于没有退路的“谈判”（武斗）场面刻画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相当有趣。

↑对方显然急不可耐，这里如果选择“耐心说明”的话，对方就会挂电话杀人质，直接game over[emot=zt,5xzsc22erzcfj5w/]

第二个是一部漫画作品：《这里是葛饰区龟有公园前派出所》，简称《こち亀》，常用译名《乌龙派出所》（这标题解释起来真麻烦）。

↑看到主角的眉毛是麦当劳LOGO就对了

派出所制度……等等，又要离题了，今天先不讲这个……

啥？想听正经的啊？好吧，那闲事讲不完别赖我啊。[emot=zt,5xzsc22erzcfj5w/]

（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不知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不过反过来而已）

咳咳。[emot=zt,5x46mcb2pp5ke6q/]

派出所制度最早起源于日本，最初是随着城市道路密度的增加，为了满足愈发复杂的城市环境中的治安需求，而从基层警署向周边街道纵深外派出的一种24小时值守的“迷你警务单位”，分担一部分户籍管理职责，遇到治安事件或犯罪时，周边民众也可以随时前往求助。

日本的派出所一般只有两三个人，多个派出所之间辖区经常有重叠，部署十分密集，职责一般仅限于简单治安案件或者送走失儿童回家、给游客指路之类的工作，嗯，最主要还是指路。

比较偏远、交通不便的地方，如山区、远郊农村或岛屿，不设派出所，而设“驻在所”，职能比派出所更全面，“驻在警”与当地居民同吃同住，任职期间很少有机会离开，所以常被当地居民视为随时可以依靠的对象。在日本的警察系统里，驻在警的职位对于年轻警察来说有时是一种“在基层镀金”的宝贵经历，但对于有家庭儿女的中年警察而言，无异于“长期发配”，令人避之不及。

↑典型的交番构造，1层不超过20平米的独栋小屋，一个警部补带着巡查部长和巡查轮流值班

由于编制过小，派出所一旦遇到稍大的案件，或者同时遇到两个以上的小案件时，警力就会立刻捉襟见肘，必须向上级警署请求支援，有时会因此延误时机。但派出所“无所不在”的特点就是这种制度最大的优势，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对于偶发的微小犯罪有显著的吓阻力，也会给周边居民带来充足的安全感。

我现在住的这间公寓，出门左转不到20米就有一间派出所（现在叫“交番”，1994年改的），里面常年驻守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不清楚警衔。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去交过一次“紧急联络卡”（是个年轻微胖的可爱女警敲门送上来的，让我填了之后送到交番），那个老警察笑呵呵地跟我说辛苦了，是中国来的学生啊，わざわざありがとう，这附近中国人很多，应该很方便，要是有啥事就来找我吧，我随时都在的——这一番话确实让人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我对日本警察的第一印象不错，就是来源于这个老交番警。

↑我门口的交番（谷歌街景）那个小灯泡的标志在地图上代表交番

我国的警察系统也在建立过程中借鉴了日本“派出所制度”的成功经验，但发展至今的形式已经截然不同，简单来说，我国的公安派出所比日本的交番：规模更大、警力更多、职能更全面、辖区更广；但相对分布没有那么密集，对面对面报案或突发治安事件的响应速度要略慢一些。为了弥补反应速度的不足，在我国人流量大的城市地区会增设治安岗亭或流动治安岗，这一类单位实际上更接近日本派出所或交番的定位。

近些年，日本警察的警力严重不足，很多交番的在编人数连两三人都不满，除非让交番警24小时待命，否则就会出现“无人交番”的情况，让这个制度变得没有实际意义。去年还发生过一次歹徒尾随妇女，妇女前往交番求助却发现无人值守，歹徒闯入交番内对妇女施暴的案件，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本以为逃到交番就安全了，这位女性当时一定十分绝望[emot=zt,5xtpwvv2fpb8p2a/]

你看，扯远了不是，刚才说啥来着……噢对，《こち亀》，这部漫画的主角就是一个交番警，被称为“史上最低の男”，集日本传统直男的一切缺点（还有一两处优点）于一身，好色爱财、贪杯嗜赌、头脑简单、力大无穷，经常把辖区搅得天翻地覆。

↑现实中的龟有地区，摆着不下10座两津勘吉的雕像，完全被当成了吉祥物

《こち亀》在日本算是国民漫画了，在中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但我想大多数人对它的了解都来源于各种“十大XXX动漫榜单”之类吧。要评选连载时间最长的漫画作品，那《こち亀》一定榜上有名，在Jump连载40年没有断更记录的作品，《こち亀》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看这种画风了呐……啧啧，其实这个漫画相当好看，在说它的优点之前，为了避免有朋友踩雷，我先提一个《こち亀》的缺点：不时透露出的日本狭隘民族主义情节。

可能这个用词有点太严肃了……这么说吧，只要是日本漫画家的作品，烈如北条司，正如浦泽直树，诡如花泽健吾，仙如井上雄彦，乃至藤子不二雄A这种隐形毛左，所有现实题材的漫画作品，多少都沾点民族主义，这也无可厚非，人家本来就是日本人，表达一些民族自豪感是很正常的。

但《こち亀》里体现出的“日本至上”思想，相对来说比较明显，可能和作者本人的性格或者文化层次也有关，亦或是为了凸显主角两津的强大。这一点我不打算细说，诸位读过之后自然有所体会，我只举一个例子：漫画里有一集，两津卖咖喱卖到印度去了，印度人还竖大拇指说“日本咖喱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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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就捂脸，印度人听见“日本咖喱”四个字，不打他已经够客气了……

但说回来，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感受，诸位如果读起来感受不到，或者不介意这一点，那自然更好。接下来稍微说一下《こち亀》最重要的亮点：

《こち亀》是70年代至今，日本社会文化变迁发展的一幅缩绘图。

这部漫画主要是单元剧，没什么主线，总体而言的回数主题比例大概是这样的（个人印象上）

以“流行文化”这类主题为例，作者秋本治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创作者，他能捕捉到日本社会上的流行风向，然后自己查询资料进行了解，每每透过角色之口，以一种近似科普的方式向读者介绍这种流行商品或者文化到底“是什么”，然后通过诙谐的情节设置，让读者了解刚刚介绍的内容“怎样运作”，形成鲜明的印象，同时潜移默化地表达出作者对这种文化的态度：追捧、感兴趣、疑惑但尊重、抑或是轻微的不屑。从个人电脑、互联网的出现，到网购、移动支付、电动车、无人机的流行，作者经过三四十年的耕耘，始终坚持在风口处捕捉漫画素材，坚持更新作品，不愿透露姓名的富坚义博先生在接受采访时称，他对此感到无比惭愧。

除日常剧情之外，另几类主题的创作思路也是类似的，传统文化类主题涉及大量日本的节日祭典习俗、器具收藏、饮食文化相关内容，堪称日本固有文化的百科全书；

社会热点和世界动态类主题则涉及了日本和世界范围内的各种社会文化话题，比如泡沫经济破裂和并购热潮、环保问题和大型自然灾害等，有些涉及宗教或军事，有些涉及法律，但很少直接谈论政治，看得出作者在避免表现出政治倾向；

而人物剧情类话题比较有趣，很多回是讲两津儿时的回忆，因为作者是老东京人，或者说“江户人”，故事中饱含着对于东京老城区各种已拆除的地标建筑和失落的街巷文化的惋惜，像是“鬼烟囱的消失”和“后乐园的荒废”两个故事，我这个眼看着北京城从红墙绿瓦的大院变成钢筋水泥森林的“北平亡城奴”，有时隐隐也能感受到一些共鸣。

一半是对所生所长故乡的不舍，另一半也是对自己旧时回忆的眷恋吧，这种感觉，身处异国他乡时尤其强烈。

嗯……容我沉浸一会。

↑北京，我的老北京[emot=zt,5xt689biymr9kbq/][emot=zt,5xt689biymr9kbq/][emot=zt,5xt689biymr9kbq/]

好了沉浸完了，刚才说啥来着，嗯，《こち亀》差不多说到这就得了，的确是很经典的作品，而且是全年龄向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一看，连载40年的量，我是看了小半年才看完（除去暗の初50卷）。

我估计今天的故事又讲不完……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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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我和日本警察的接触，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情味”的问题。

其实在之前的文章中，我有提及过其中的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中，我都是作为“破坏规则者”的身份，由警察主动和我进行接触。

第一件是我在池袋街头弹琴，被警察劝离的故事，参见：……

……

等等，我没发那篇啊？？

我还以为我发了的[emot=zt,5xtcrua6eh76y6y/]

那好吧，今天发出来吧[emot=zt,5xhjxfx2xmd47se/]

（2019.11.21）

（池袋街头演唱中）

我：（Beatles-I've got a feeling）

日本大爷：（侧目，点头）

我：（Nirvana-Lithium）

路过的摇滚小将：（金属礼与大拇指）

我：（Green Day-Macy's day parade）

日本阿姨：（拿出零钱包，看了半天没有放钱的地方，于是收起来走了）

我：（Lost Prophets-Rooftops）

日本小哥：（驻足，抖腿）

我：（Elton John-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 狮子王主题曲）

同一个日本小哥：（持续观望）

我：（唱完了，在思考下一首是啥）

小哥：（欲上前搭话）

我：（周杰伦-晴天）

小哥：（原地U-turn，走了）

我：（？？？被中文吓跑了？？？）

中国妹子：（开始录像）

我：（许巍-执著）

中国妹子：（停止录像，走了）

我：（多半是台湾妹子）

中国一家人：（指指点点）

我：（累了，张玮玮-米店）

警察小哥：阿诺，刚才我一直在那边听啦，原则上这里是不可以道上Live的啦

我：（正好累了）我这就走

警察小哥：那个，你唱得不错啦，而且也没有收钱啦，真的不错啦，不过，这里，那个，巡逻……时间……

我：明白明白，这就走（瞬间收拾）

警察小哥：那个……（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抱歉，掰啦（在站前的便利店买饮料）

警察小哥：（突然出现在身后）

我：（惊恐注视）

警察小哥：（装作四处看风景）

我：（疑惑）

警察小哥：（尴尬，离开）

我：（他是不是还想听啊……）

（完）

搞什么……我一直以为之前在打工日记里发过这段呢，不过想想也没什么笑点，单纯流水账。

我最近总写流水账，真是……[emot=zt,5xeqdrjwtxuthii/]

补充两句，首先这个事情是真事，基本上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那个警察说话确实很委婉，先拍马屁再劝离，而且后来也确实又跟了我一阵。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还想听，这我就说不好了……也有可能是监视我有没有假装回去，实际换个地方继续弹的。

[emot=zt,5x33yp9yz5mbn5u/]

第二件是我早上骑车上课闯了个小红灯，警察拦下我进行教育的事情，参见：ac15681911" target="_blank">打工日记第七部分

这一件事情就是我后来脑补的段子了，我那天确实穿了整身的俄军小绿人作训服，还戴了苏联冬帽，但我可没有皮到敢在闯红灯被抓之后还和警察逗闷子……况且这尤里同志的谐音梗日语也用不了啊。[emot=zt,5xaw3zcznzsqgrq/]

真实的情况是：当时在路口站岗的警察拦下我之后，首先打量了我好几眼，正如语言学校的老哥所说，在日本穿迷彩图案的衣服给人的印象有些不正经。

警察：（站在我车的侧前方）不好意思，可以请你配合出示一下证件吗？

我：（心虚）好的（拿出钱包，展示学生证和在留卡）

警察：（探头看了看我的钱包正面，似笑非笑）你是学生？

我：是的

警察：（仔细看了看在留卡）嗯……这辆自行车是你的吗？

我：是我买的，防范登记号码在这里……（用手指车杠上的黄标）

警察：（打断我）没关系，不用了

我：好的

警察：（指着我来的方向）我看到你刚才闯了红灯，你知道吗？

我：是的，非常抱歉，因为是个小路口，又是一个大下坡所以……

警察：（打断我）即使是小路口，你看，这里有楼，那里也有楼，如果有车过来的话你是看不到的，这样很危险。

我：我知道了，非常抱歉

警察：即使上课马上就要迟到了，也不能不顾安全对吧？

我：加上螃蟹（たしかに），您说得对

警察：（指着桥对面）你看到那边那个人没有？

我：（看过去，有个拿着小红旗站在人行横道旁边的男子）

警察：那个人就是因为闯红灯，所以罚他在这里指挥交通，抓到下一个闯红灯的人之后才可以回去。（这段话他怕我听不懂，用两种方式说了两遍）

我：（其实第一次就听懂了）是这样……中国也有类似的处罚

警察：（挑眉）是吗？你觉得这种方式好吗？

我：（魔鬼提问……）これは……総体的に……社会に対して……安全のため……

警察：你想去吗？

我：別に……

警察：（笑）今天就算了吧，你在学日语对吧？学得不错，还是去上课比较好。

我：（松口气）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警察：但是现在这边还是红灯，你要等一下才能走

我：かしこまりました、ちゃんと待ちます

（变绿灯了）

警察：（抬手）注意安全，即使迟到也不能闯红灯哟

我：我记住了，谢谢（骑车走，最后其实没迟到）

（完）

怎么说呢，看完实际的流水账，诸位应该也对日本警察的执法风格有一个初步的体会了吧？

我认为这个警察还算有点经验的，看起来不是太年轻，也没有太老成，一开始很严肃，但看到你认怂之后，他的态度也是逐渐软化下来的。

虽然没到国内某些片警那样跟你勾肩搭背的热络（不是贬义，这个我也是有切身体会的，有机会再讲），但这样的态度其实让人感觉相对舒适，并不会激化矛盾。

具体来说，可能也分人，我遇到的这个警察执法技巧比较高，可能换个警察就差一些。[emot=zt,5xw3869dsg8wr9i/]

日本警察的征选，以东京都警视厅为例（其它道府县是警察本部），基本学历要求是这样的：

↑警视厅官网征募警察官的学历及年龄要求

要求大学（短期大学除外）毕业或高中毕业同等学历（大学毕业每月工资高3万多），其他的条件诸如：身高要求男160cm以上，女154cm以上；英语托业470分以上或托福48分以上（在我眼里约等于完全不会）、汉语水平考试4级以上、韩语能力试验4级以上者优先；有武术（空手道、柔道、剑道等）社团或比赛经验者优先；具有IT情报处理（信息技术）相关资质者优先，诸如此类。

考虑到日本的高等教育普及率极高（约50%以上），高中毕业的比例更是接近95%，即使除去短大和专门学校，这个学历要求和其它的各种要求也真的不高。但实际上东京警视厅的警察官受入试验通过率惊人地低：

↑令和元年就是2019年，这里截的是男性受试者的通过情况

男性平均每5个受验者中有1人通过，女性（没截图）平均9人中有1人通过。这其中的理由我就不太拿得准了，或许面试部分淘汰了很多沟通能力差的人也说不定……据我观察，日本人普遍沟通能力不是很强，而且很容易紧张。

另外警视厅的招聘页面上还有几个引起我注意的点：

第一，记得咱们昨天开头引入了一个“残疾人就业”的话题吗？警视厅同样有专门分配给残障人士的岗位名额，每年招5人，都是行政后勤岗位。

↑警视厅征募残障人士的要求，注意是不问学历的，但要求必须会盲文

“残疾人当警察”这种事情我在国内是闻所未闻，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当然说不定国内也有类似的情况，是我孤陋寡闻而已。

残疾人岗位的薪资待遇大约每月17万元，而且免除社会保险和年金费用，也就是说这17万元基本都是可支配收入。给个参考，我这一年多在日本每月的生活费（包含房租）大约16万元，小康生活水平是可以基本保证的。

常理推断，日本其它政府机关的残疾人就业岗位待遇应该大致相同，也就是说，这些残疾人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给自足，除了生活照顾的压力之外，不会为家庭成员增添的额外经济负担，如果这些政策落实良好，可以缓解很多社会问题，值得借鉴经验。

第二，通常受验招聘的警察官，最初薪资待遇大概是这样：

↑有年度奖金、通勤补贴和租房补贴，但普通白领也有这些，基本工资可能还高一点

以大学毕业水平的I类警察官为例，看似月收25万元还不错，但年金和社会保险等费用就要扣除6万元以上，再扣除警视厅的午餐费（我记得都有这个，每月1万元左右），这样实际到手的收入……其实只比残障人士高2万左右。

这样谁还当公务员啊摔[emot=zt,5xnifh4grqfbvbi/]

而如果是III类高中学历的警察官，扣除年金等费用后，实际到手也就15万，可支配收入还不如我一个非富非贵的外国留学生家里给的生活费多……他们心里怎么可能平衡嘛。

别说学历的问题，他们肯定不会考虑这个。

他们考虑的就是：我是日本人，他是（除美国之外的）外国人，我怎么能挣得没他生活费多？

我之前说日本人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节”，具体狭隘在哪？这就是了。说好不好，说坏也没那么坏。

在中国见识过留学生特权的人都会理解这种心态，唯一的区别在于，我在日本做留学生的时候，是没有特权的，但他们依然会潜意识地敌视和嫉妒。

唉，日本的将来会怎样啊……[emot=zt,5xg7mh4ap3c2vhe/]

第三，一般受验的警察官，考试内容大概有以下这些：

↑看汉字基本都能看懂，我就不翻译了

没有专门针对法律素养的考试，这一点和中国相同。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法学生，我还是支持全面提高执法队伍的法律知识水平，除了法律法规条文之外，其实具体条文都是小事，需要的时候一查就知道了，有文献检索能力就行，主要需要提高的是那种……那种……

哪种？

就是那种……内核的……法律原则上的……哎呀不好说，算了，不懂法就不懂法吧，不懂法一样可以当警察总行了吧[emot=zt,5xgej3itgrhzdp4/]

日本警察的考试内容，和中国大陆的招警考试相比，少了申论和马哲邓论（废话），但是多了数学、自然科学和判断推理。

这些科目对执行警务工作有没有用不好说，但这些科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综合水平是肯定的。而且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国内的选择题大多是四选一，而日本用的是五选一。

可能……五选一更适合用一只手“点兵点将点豆豆”？[emot=zt,5xqjerbn5apiaq6/]

最后，日本的警察官受入试验中包含了“适性检查”，也就是一种心理测量，考察人员可以根据心理量表的结果，将有精神障碍或心理变态倾向的受试者剔除出执法队伍。这一点十分值得借鉴，因为目前国内通过面试+政审来判断的方式有客观局限性，加上针对受试者本人的心理测量，就……

……

……等等，六千多字了？[emot=zt,5xi46hej4n7h6em/]

嘤，我怎么这么唠叨，今天的故事又没法讲了吧。[emot=zt,5x6vc7g7bqc8cxs/]

算了算了，今天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讲故事什么的，咱们可以细水长流对吗？

我知道这种玩意适合发知乎，但我不想发，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想[emot=zt,5xqst3vvifh8qhi/]

最后，祝你被水淹没，再见。

谁还愿意在日本当警察呀